京營之中,英國公一反平日裡不怒自威的形象,今天這位大明威望卓著的國公爺披甲了!
握住長刀刀柄,英國公喝道:“右上所那邊動向如何?”
“公爺,戌時一到,顧千戶便率領右上所全員出擊,所有人不點火把默默殺向永寧侯府。
看時間,這會兒估摸著右上所那邊已經圍住了永寧侯府!”一將抱拳答道。
英國公花白的眉毛輕輕一挑,悍然道:“全軍清點行裝,半個時辰後進軍慈慶宮!”
永寧侯府,管家連滾帶爬面如死灰地撲進了鄭國泰書房,“老……老爺大事不好了!
顧子軒那個畜生,他領著右上所的精兵團團圍住了侯府,現在府中內外水洩不通,便是一隻蒼蠅也不能進出。
完了啊,顧家父子藏得太深了,他們這是……造反吶!”
鄭國泰也驚呆了,顧子軒竟然率兵圍攻國舅府,他這是要幹嘛?
若是要造反,鄭國泰是不信的。
顧家現在跟朱由校好得穿一條褲子,作為鐵桿兒太子黨,他沒理由造反啊!
這是瘋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鄭國泰一把揪住了管家領子,啪啪兩個大耳刮子扇得管家眼冒金星。
“混賬,這裡是永寧侯府,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圍攻!
你可看仔細了,外面沒有燈火,他們是如何摸過來的?”
鄭國泰難以置信,伏稷遙亦是震撼不已,這個時代的人大多夜盲,軍事行動一般不會選擇夜間舉事。
管家吐出了滿嘴的血水含混道:“錯不了,小的從門縫裡瞅了瞅,右上所的軍卒全部膊纏白布,活脫脫一群夜叉惡鬼!”
說話間,顧子軒似乎他心通的神功大成,永寧侯府外驀然亮起了一片熊熊火光!
一個大嗓門軍士甕聲甕氣怪異的聲音傳來:“反賊鄭國泰聽令,你謀逆造反的事發了!
速速開啟大門全府上下束手就擒,若是晚得片刻,全府上下雞犬不留!”
這是真的管家沒有妄言,鄭國泰面色鐵青一把扔開了管家,怒喝道:“府中家將全體戒備都給老夫抄傢伙,若有逆賊強闖侯府,格殺勿論!
老夫倒要看看他顧家是否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顧老匹夫教得好兒子啊,你顧家想要破家滅門,老夫這就成全你!
備馬,老夫要進宮面聖,顧家反了!”
鄭國泰關鍵時刻拿出了他的匪氣,管家和伏稷遙終於回過了神來,伏稷遙頂著青色頭皮強硬道:“侯爺,生死富貴全在今夜!
咱們死戰不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稍有軟弱,咱們必定萬劫不復!”
鄭國泰面頰狠抽,“還消你說,小畜生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動手,定然是你的事情暴露了。
哼,就憑這個理由就想要動老夫,這是不曉得一個死字幾筆幾畫呢!”
顧子軒站在永寧侯府外,對舉著紙筒喇叭喊話計程車卒下令道:“不用喊了,咱們已經給了他們機會,自己作死怨不得誰來!
全體都有,撞門拿人!”
這群殺才有備而來,自然備得有巨木破門,抬木撞門的六個士兵面色興奮不能自已。
這可是當今國舅府啊,能夠親手打破往日裡自己看也不能多看的大門,以後就有了十足吹牛逼的資本。
六個殺才抬起了撞木,退後幾丈嘿然發力,然後兇猛地撞向硃紅的侯府大門!
“噶吱吱”
正在這時,侯府大門卻是一陣響動,侯府家僕已經撥開了巨大的門栓。
鄭國泰在庭院裡中氣十足地大吼道:“顧家逆賊,你今日公器私用擅自調動兵卒,無辜攻我侯府,這是公然造反!
老夫這就進宮稟明陛下,你若是懸崖勒馬,老夫還能……”
老夫要主動開啟中門自證清白,跟我玩兒氣勢,小兔崽子你還太嫩了!
“嘭”
侯府大門門栓已去,撞門計程車卒沒有得到顧子軒的命令腳步絲毫未停,巨大的撞木在兇猛的衝勢之下,只一擊便轟然撞開了大門。
門扇哐啷飛出,開門的兩個家丁頓時被門扇砸得口噴獻血胸骨塌陷,當場斃命!
鄭國泰驚呆了,裝逼不成被狠狠打臉啊。
人家壓根兒不理他這個國舅的叫囂,出手便要了兩個家丁的性命。
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大門一開,顧子軒沒有絲毫遲疑,立即指揮全軍道:“衝!拿下鄭國泰,其餘人等凡持兵刃反抗者格殺勿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