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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謀我奪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顧子軒無奈地哀嚎,皮笑肉不笑道:“朱兄啊,你打斷了我的冥想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不介意把你和追雲關在一起。”

如今在勳貴間,追雲的兇名已經超過了顧家父子,排名京師害蟲第一……沒錯就是那匹西域種馬。

來者正是朱虞嘯,礙於追雲這畜生的赫赫兇名,朱小公爺哪裡敢大意,開門見山道:“普濟道長的事搞砸了。”

什麼,堂堂的小公爺竟然連安葬一個老道士都搞不定,顧子軒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感情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朱兄啊我讀書少你是曉得的,你不能因為心疼銀子就讓老人家暴屍荒野啊。”

朱虞嘯嘆道:“顧兄啊,你這樣為禍京師的害蟲暴屍荒野愚兄不會介意,普濟道長那等真正的高人,我又怎會心疼那些黃白之物?

我沒有誑你,家將趙志回報他們順利找到了道長遺體,就要將道長葬回慈雲觀的時候,遇到了永寧侯府家將首領尹天星阻攔。

對方聲稱慈雲觀已經能是永寧侯府領地,不許趙志等人踏入半步,為此不惜拔刀相向。尹天星有七人,趙志只有五人,加之尹天星也是一條大蟲,整個京師各家只有你家的顧自道可堪一戰。

趙志不敢託大擅起紛爭,只得留下看守道長遺體,遣了一名家將飛報與我。

你看這事兒鬧得,愚兄對不起小無塵啊。”

又是永寧侯府,鄭國泰這跟攪屎棍子哪裡都有他,顧子軒惱怒不已。小朋友的遺產都要搶奪,果然豬狗不如。只不過他堂堂國舅,如此行事動機為何呢?

顧子軒『揉』著額頭道:“這事怎能怨朱兄,鄭家『插』手誰也沒有想到,以他們的陣容,你們的家將不是對手,冒然開戰並非明智之舉。

這事兒蹊蹺啊,鄭家為何強佔慈雲觀,永寧侯府田產無數,一個荒野之地的破道觀,可不會放在他的眼中。不行,這事兒我得親自跑一趟,如果普濟道長不能入土為安,我還有何面目見無塵。”

顧子軒主意已定,大喝道:“五福,趕緊讓老顧帶上最精幹的弟兄來見我。”

……

慈慶宮,太子朱常洛捧著一碗蓮子羹,喝了兩口便食之無味得放下,愁容滿面道:“孫先生,永寧侯被鎮遠侯世子百般羞辱,為何竟會主動示好顧家,本宮實在想不透啊。”

太子年僅三十六歲,面容滄桑望之竟似四十六,全然不似一個養尊處優尊榮無比的大明儲君。

大明帝國太子無數,若論苦『逼』,恐怕只有當年的弘治皇帝能夠相比。朱常洛不受老爹萬曆待見,萬曆為了阻擋他的太子之路,不惜發動前後蔓延二十年的“國本之爭”,他足足等了十九年才當上太子。他心驚膽戰地當上太子,其時老爹已經年近四旬,按照老朱家皇帝的平均壽命,他當上太子的年頭,已該準備登基事宜。

奈何他的噩夢遠遠沒有結束,他遇上了大明在位時間最長的父皇,他這個太子一當就是將近二十年。期間毫無東宮的尊嚴和權力不說,還要隨時受到三弟常洵取而代之的威脅。就在三年前的那一個可怕的日子,他堂堂東宮太子,竟然險些喪命於一個瘋漢子之手。

從此以後原本怯懦膽小的太子殿下,愈發自危難安,但凡鄭家和三弟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寢食難安白日噩夢。

與他問對的是太子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孫承宗,孫承宗『性』子寬厚與世無爭為人祥和,深得太子信任和敬重。他非常清楚太子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對他的『性』格知之甚深。

前些時日鎮遠侯府與鄭家的衝突,東宮當然能夠透過特殊渠道得到訊息。鄭家的反常舉動,太子不解,東宮的勢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太子一系的有識之士已經足夠警惕。

眼前皇帝風雨飄搖,那麼擺在整個帝國議事日程最大的事件,莫過於帝國的新篇章即將翻開,各方派系都在磨刀霍霍為那一天做好準備。

福王在各方勢力各懷心思的打壓下,已經就藩洛陽數年。三年前的挺擊案貌似也打斷了福王至尊之路的最後希望,但飽經風浪的萬曆朝大臣們都明白一個道理,直到最後一刻沒有塵埃落定,就不能忽略最細微的一絲風險,尤其皇帝至今對福王沒有死心的情況下。

捋清了事情的走向,眾人只能將鄭國泰的舉動視作某種不可告人的試探。因為,顧偉奇是負責東宮和皇帝安危的定海神針。

孫承宗想了想,笑道:“殿下何必憂慮,如果永寧侯當真有不軌的心思,當應該直守本心,對鎮遠侯大加報復才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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