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達清心草堂的外圍時,正看到傾城將一名重症的老伯扶到一名壯年的背上,寧和的吩咐著陪同的家人:“一路上慢點,老人家不能顛簸,回去記得按時煎藥服下,少勞碌,過一個月再來複診!”
老伯感激的抓住傾城的手:“小藥仙,真虧了你,老漢我這病才有了指望啊!你的心可真好,這以後誰娶了你,就是誰上輩子積了大德了。”
傾城掩嘴一笑:“李伯伯,您就會打趣我,回去可千萬記得不可勞累了!”
“好,好,好。”老伯連連點頭,在兒子的護送下向山下走去。
我躲在籬笆外,看著傾城又走了回去,有兩名老年人在家人的陪同下,焦急的在一旁守侯。我瞧了那兩人具是衣衫樸素,甚至其中一名老者身上的衣服上疊了好幾層的補丁,此刻不斷的咳嗽,吐出一口口黃綠色的濃痰,讓人看了委實的噁心。
但傾城卻好似並沒有看到這些,親自的攙扶老者坐下,輕嘆了口氣問道:“老伯伯,您這肺癆有好些年了吧!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啊!”
那老伯滿是汙垢開裂的黑手激動的抓住傾城白色的衣袖,立時兩個大黑手印子印在傾城的衣袖上,可她還是笑吟吟的看著老伯。
老伯咳嗽道:“在鄉下治了好久,都沒有用,這不是沒錢嘛,沒錢就請不了名醫,前些個日子,聽村裡的他們說,這裡有個小藥仙,妙手回,對我們這些窮苦人又是急好,這不我兒子帶著我過來瞧瞧!”
傾城笑著說道:“好,老伯伯,您把手伸過來我看看。”
我看著傾城認真的替老者把好脈,又耐心的囑咐他注意一些什麼,臨行時還將草藥免費的送給了老者,直到老者感激涕零的走下山去,她又回到了工作崗位。
眼見著傾城送走了一個,另一個又吐了起來,滿嘴的汙穢全都吐在了傾城的身上,傾城只是笑笑,待送走了病緩,才將沾滿汙穢的衣服脫下。
我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脫下外衣,在一處清泉旁浣洗,然而我記憶中的傾城好像從來都不曾做過這些事。
看來,她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長大了,懂得如何照顧自己了。
看著她將浣洗好的衣服搭在一旁的竹竿上,我悄悄的退出了清心草堂,我不是不想見傾城,我是太想見她了。
可我給了她那麼多的傷害,又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對我來說,只要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好。
這裡的生活就像她草堂的名字一樣清心,我想這樣的生活其實才是真正適合傾城的吧!
我緩步走在下山的路上,夕陽已經西下,看著漫天的彩霞,我的心也微微漾著甜蜜。
此後,每年這個梅子熟了的季節,我都會來到邶業,來到這座不知名的小山,默默的守侯著她,看著她的笑,她的一切。
這一直持續了就是十個年頭。
作品相關 明鐸:慧心守情 流雲難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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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鐸:慧心守情流雲難駐
新年伊始,洋洋灑灑,落雪輕盈。
巍峨的北齊皇城,座座華麗的宮殿坐落其中,錯落有致,盡顯皇家風采。
深宮內苑,景緻如畫卻不失磅礴雍容氣勢,湛藍的巨湖倒映著深沉鬱的長空,點點飛雪撒下,隨即消融於漾動的水平面中。
皇帝的寢居——御翔宮就坐落一片湖水的盡頭,昂然聳立,奢華並雄壯,高高的宮殿飛簷翹壁險些都要聳入雲端。
此刻,就在著高聳宮殿的窗前,一個少年佇立著,看著眼前明黃龍袍的中年男子,痴痴的望著南方,盈盈落雪。
天地間,是一片化不開的濃濃愫。
我叫晟睿,是北齊的皇太子,今年十四歲了,在我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我的父皇,北齊最偉大的皇帝——明鐸。
從我記事起,我的父皇就喜歡站在這裡,遙望著遠方,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我總是喜歡膩在父皇的身邊,抓著他的衣襟問他:“父皇,您在看什麼?”
父皇總會收回眼光,含笑的抱起我,說道:“父皇在等人啊!”
“等人?”那時候我並不能理解父皇話中的含義,我的父皇是北齊最偉大的皇,為什麼還會有要的人呢?
每一次我這麼問,父皇的眼神就變的暗淡了,眼光遙遙的望著窗外,說道:“我在等一個在我手上畫了圓圈的女子。”
父皇的聲音好輕、好柔,像是同我解釋,但更多的卻像是喃喃自語,那個時候,我總是不明白的歪著頭,看著父皇的眼睛。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