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羅她所知道的訊息,陡然心下警鈴大作,如若細作在軍中散播慕天放被俘的訊息,那麼整個軍心必然不穩,氣勢也必然大落,一個軍隊的作戰力往往就是取決於整個士氣的強勢與否,這樣就給明鐸他們爭取了不少的把握。
不,不對!明鐸那樣的心高氣傲,斷不會作沒有十分把握之事,究竟他的打算是什麼?
不好!傾城本能在心中大呼,她與敏兒能那麼輕易的混進軍中,想必細作的人數也應該不在少數,如若軍心不穩,他們便可乘機控制軍隊,那樣他明鐸就可不費一兵一卒漂亮的贏了他們。
傾城這樣分析著,已經漸入四月溫暖的季節,她的頭上冷汗不住的汩汩冒著,一會兒便浸透的內襯。
傾城急呼:“司徒,三件事,你務必做好!第一,日落之前必須將所有細作的底細摸清,但記住切不可打草驚蛇;第二,迅速傳令下去,大軍開拔,急行軍兩日抵達邊境,若有人拖慢行軍,立斬無赦;第三,暗中安插心腹在各個兵營,控制士兵,不得已時,儘量可斬殺動搖軍心者,將損失降到最低!”
司徒劍怔忪了一刻,這一刻他分明從傾城的身上看到慕天放的身影,隨即,便大步出帳,著手處理傾城安排下的事。
明鐸啊,明鐸!不愧是北齊的驕傲,這釜底抽薪用的可真是妙啊!只是,我郝傾城,明白什麼能真正的吸引到你——
那就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就承如你所說的‘我們註定是敵人’!
大帳內,傾城負手而立,那凜然的氣勢使得敏兒心中不*為之動容,但見傾城的臉上洋溢起笑容,從那笑容裡敏兒分明看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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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業
夕陽西下,將漫天的霾染就了淒厲猙獰的金紅鑲邊,將天照得越發的紅了,投於長長的官道,也映成了緋紅,如一條血路,向前延伸。
傾城倚在視窗,看那殘紅的夕陽一點點的落下,前路茫茫,她看不到終點,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勁自己的能力去挽救,只是真的能挽救嗎?
傾城轉身回到條案前,繼續埋首處理軍中的事物,這些本應該屬於司徒劍,只是一個長年養尊處優的王爺,凜然的氣質裡卻少了分霸氣。
世人都知道她郝傾城擅琴擅舞,只是無人知曉,她最擅長的便是棋局,十歲時,便能將芸娘入死角,那時芸孃的一席話,至今她還記得清晰:“傾城若是男兒,必當是令敵聞風喪膽的英豪!”
傾城淺笑搖頭,芸娘啊,芸娘,當年你教會我,當處弱勢時,必當隱忍不發;當成大事時,必當總覽全域性。是否已經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境地啊!
就在傾城發呆間,司徒劍*了帳內,傾城但覺有人來,抬了首,隨即淡然問道:“都確定了嗎?”
“恩!可疑的人都以控制住了!”
傾城還是有些不放心,繼而又問道:“確定沒有打草驚蛇?你用的人確定可靠?”
“恩!都是放以前的舊部,絕對的忠誠!”
傾城深深的嘆口氣,真正的較量才只是剛剛開始,即將面對他們的——傾城欲要說些什麼,就聽帳外急報:“王爺,前方加密信函!”
傾城與司徒劍聞言皆是一顫,傾城隨即起身,恭謹的立在他的身旁,聽他喝道:“傳進來!”
一位風塵僕僕的斥候奔了進來,傾城只覺濃濃血腥直撲鼻端,細看去,那人面色蒼白,右手捂著腰際,大團的血液正從他的指縫間慢慢擴散。
斥候單膝跪地,從懷中取出一指信箋,的遞予司徒劍,喚了聲:“王爺!事緊急啊!”
司徒劍一把扶起他,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我知道,你辛苦了,先去療傷吧!”
待伺候離開,傾城接過司徒劍手中的信箋,抽開,細看,心,好似被柔碎了般,煎熬難奈!
司徒劍從傾城手中結果信箋看去,隨即冷冷的嗓音抹開:“陷阱,這是陷阱啊!”
是啊!傾城又怎會不知!是詐,可她知道只有這一次機會,只有這一次啊!
傾城迅速的奔到沙盤前,指了一處問道:“司徒,這是什麼地方?”
司徒劍只淡掃了眼,便回道:“邶業!”
邶業?這就是邶業?傾城的心冷笑著,邶業,那個她深惡痛絕的地方;那個慕天放與沈青蓉相識的地方;那個慕天放與沈青蓉定的地方!
沒想到,沒想到,她竟要在那個地方,在那地方——
司徒劍見她的表,豁然明瞭,問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