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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已經生了一晚上的悶氣,那邊接起來時,不禁有些埋怨:“你去哪兒了?”語氣不善,路遙自己也察覺到了,頓了頓,他又低低地悶聲說道:“你就不想我麼?”這話說完,他就只剩可憐和委屈了。

聽他這樣,簡單笑了。她解釋說:“第一天上班,我閒著沒什麼事做,正好隔壁的專訪臨時缺個攝影師,我就被借過去了……”簡單還在巴拉巴拉,路遙打斷她的話問:“那你現在在哪兒,結束了嗎?”

簡單看了看旁邊的同事,壓低聲說:“我們剛結束,正準備打車回去。”

“具體地址!”

路遙一貫這樣言簡意賅,簡單都習慣了。她剛報上酒店的名字,那邊說了聲“等我”,就掛了電話。

耳畔傳來嘟嘟嘟忙音的時候,簡單忽然也開始想他了。

等車的間隙,身旁同事嘰嘰喳喳聊八卦,說的無非是今天專訪的這個成功女人。拜他們所賜,簡單已經對向晚的發家史快要了如指掌了——前夫是誰,孩子幾歲,又分到多少家產,諸如此類。忽然一個人神神秘秘地說:“哎,你們知道為什麼她一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就急吼吼地接受咱們專訪嗎?”

其他人都搖頭,那人壓低聲說:“據可靠訊息,是為了向某個男人示意她回來了。”

姑且不論真假,簡單單純覺得這話挺小言的——曾經深愛又互相傷害的兩個人分開了,女人立誓要站在世界的巔峰,讓他看見自己的存在。現在,她終於做到了,向曾經愛過的人努力宣告自己的出現。這種虐戀情深,想想還挺感動的。

“誰啊?”這種桃色緋聞最能容易引起別人的興趣,簡單亦是,她也湊了上去。

可答案還沒揭曉,酒店前臺替他們叫的出租就到了。眾人一鬨而散,就剩簡單一人還孤零零坐在大堂裡,百無聊賴之際,只好窩在沙發裡玩遊戲。才剛打了兩局,路遙就來了。他應該是從公寓過來,身上還套著居家服——簡單之前見他穿過一回,襯得人年輕,連身上那份凌厲都消下去許多。

簡單笑了:“你怎麼不拾掇拾掇再出來啊?”

路遙揪了揪她毛茸茸的短髮,哼道:“不是怕你等的著急嗎?”

“其實可以不用麻煩你的……”簡單剛說了一句,就發現路遙臉色不太好,她趕緊說:“咱們快走吧,我今天可是累死了……”她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跳下來時,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了。簡單訕訕一笑,“我好像餓了。”

路遙接過簡單手中的器材包,又攬著她肩,說:“走吧,請你吃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簡單偏頭問。

簡單餓的時候笑容諂媚許多,路遙心情頓時大好,他輕輕點了點她的腦袋,笑道:“跟著我走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

兩人嘻嘻哈哈剛走出酒店大門,簡單的電話就響了。看著不認識的號碼,她疑惑地接起來,那邊非常有禮貌地問:“請問是金融週刊的攝影師簡單簡小姐嗎?”

“我是簡單,你是?”聽見工作來了,簡單有些洩氣。

“我是向晚女士的助理秘書,剛才你們專訪的照片,無論是封面還是內頁,我們看過之後都不大滿意,想約個時間重拍,可以嗎?”

這樣的事自然不能推脫,簡單答道:“當然可以,不知道向女士什麼時候方便?現在嗎?”那邊又表示定在明天上午十點,簡單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她這才嘆了一口氣。

看她耷拉著眉眼,路遙笑說:“以後你們還是安排採訪我吧,我肯定沒這麼多要求,只要是你拍的照片我都滿意,還要獨家珍藏呢。”

簡單回他:“沒以後了,還是專心跟娛樂八卦比較好玩,你們這種大牌可真心伺候不起。”

“誰啊,比我還大牌?”路遙挑眉,頗有些恬不知恥的意思。

“向晚。”

路遙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訥訥地又問了一遍:“誰啊?”

“向晚啊——”簡單回頭看他,看他愣住那兒不動了,笑著說,“你們也算一個大圈子裡的人,居然不知道嗎?跟你好像還是校友呢,她現在轉型成科技新貴,準備回來投資……”

這回聽得真切,路遙苦笑,這世間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人了!

可是,他想了很久,卻怎麼都記不起向晚的模樣。她的面容隱在那些過往中,最後只剩一首孤零零的《桃花開》——這是當年她最愛的歌,向晚的聲音很軟很糯,唱粵語歌尤其好聽,再配上懷舊的音樂,簡直就是一杯醇酒。路遙有點想問簡單一句那人還好嗎,可想了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