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女友,或者初戀,或者得不到的某個人,然後他要找個替代品之類的?
想到這一處,簡單跳出去幾步,渾身戒備:“不會是——我很像你的初戀吧?”
路遙一滯,唇角重新上翹,是個很好看的笑顏,他寵溺地說:“你和她一點都不像。”
聽了這句話,簡單心裡並不高興,就聽路遙又說:“在我心裡,你和誰都不像,簡單,你就是你,不是別人。”
路遙慢悠悠地踱到她跟前,兩人之間還是捱得很近。這樣的距離之下,簡單隻能默默仰望著他,彷彿下個瞬間,他就會吻下來一樣。這一切都讓她無力招架,她的那些段數在這人面前實在太低了,簡直是一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到了這時,簡單腦中一片空白,只能聽到自己凌亂的心跳聲。
路遙挑眉,繼續道:“簡單,很多東西不是數學題目,它不一定有解,它沒有個準確的答案,它是一種心理上最直接的感受,比如愛情。”他像個愛情裡的導師一樣,循循誘她:“不過沒關係,你現在沒開竅,所以不懂,以後……”以後,我來教你!
後頭這半句話,生生被他嚥下去了,路遙臉色一紅,像是個懵懂的少年,靜靜等著心上人的答覆。不論是驚喜、感動,或者是厭惡、憎恨,路遙全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眼前這人呆若木雞,臉色晦暗不明,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路遙摸不透她的心思,他有些害怕了,於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又不甘心地問:“簡單,你喜歡我嗎?”他就是死也得死個明白。
這短短的五個字,被風一吹,支離破碎,卻悉數捲入簡單的心裡,撞進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她痴痴地看著他,那些在心底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此刻找到個缺口,毫不掩飾地宣洩而出。
她張了張口,終於有了一絲動靜,囁嚅著說了三個字——有一點。
什麼叫“有一點”?
木然地將上下文聯絡起來,路遙瞬間反應過來了這人的意思。他的眉梢斜飛,英俊極了,那雙漂亮的長眸溢滿笑意,眸子亮晶晶的,像是點燃的星星之火,迅速將他自己燎了個遍。
抑鬱一掃而光,他欣喜道:“真的?”音調不自覺地都上揚了好幾個八度。
簡單亦忍不住哧哧笑了,她含糊地“嗯”了一聲,轉身往回去。
路遙拔腿追了過去,並肩走在她身邊,只覺得心情更加舒暢。他一低頭,目光掃到了簡單蓬鬆的頭頂,繼續往下,就被她一晃一蕩的手給吸引住了。他心裡甜如蜜糖,想都沒想便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軟綿綿的,很是舒服,路遙心中熨帖無比,嘴角都是咧開的,笑意滿滿。
簡單連忙掙開:“真是嫌棄你,趕緊去做個檢查!”
路公子頭一回被人這樣嫌棄,卻不覺得有什麼,他反而聽話地點頭,極其配合地說好。伸手攬住她瘦弱的肩頭,路遙打趣道:“別怕,隔著衣服,有病也傳染不了。”
簡單斜睨了他一眼,徹底敗給他的不要臉。路遙笑得越發得意,他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
值班的大哥見他倆這樣回來,呵呵笑道:“和好啦?”他仍當是小兩口鬧彆扭。
簡單紅著臉沒有回話,路遙笑著應了一聲,又給他遞了只煙。
今生今世,都沒有一個除夕,會像這個夜晚一樣,令人沉醉了!
大年初一是傳統的拜年日子,這天上午,路遙便提了一大堆禮登門拜年來了。其實這種事,路遙也是頭一回做,他安慰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可真到了簡單家附近,他心裡就打起鼓,有些發憷,又有些彆扭。思來想去,他給簡單打了個電話,先探探口風。
那邊隔了很久才接起來,低低“喂”了一聲,帶著極濃的睡意,路遙很是心疼:“吵醒你了?”
簡單迷糊地看了眼時間,狠狠抽了口氣,嗚呼哀嚎:“大哥,這才幾點啊?”
昨晚上他倆從公園回來後,路遙不知和誰打完電話,樂顛顛地開車走了,一個晚上沒個音信。簡單守歲到零點,正準備睡了,他卻興高采烈地打電話來,非要拉著她聊天。簡單本來已經很困了,窗外鞭炮聲噼裡啪啦,很是喧囂熱鬧,而他沙沙的嗓音落在這樣的背景下,顯得單薄又孤寂,簡單心裡一軟,就陪他聊了會。
結果,這一聊,也就不知折騰到幾點才睡下,現在,她自然心有怨憤。
路遙忍俊不禁,卻還一本正經回答她:“姑奶奶,十點一刻了。”
簡單吐血,她翻了個身,繼續悶頭睡覺,沒有再搭理他,一時間電話裡很安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