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首座相邀,豈有不從之理?樓兒,快快隨我如內,見過刑首座,哈哈哈哈…”
王占城大笑著進門而去,王晚樓也立即相隨,雖然他的臉上,充滿了謹慎之sè。
剛剛踏進‘內書房’,那書房的房門,已是‘吱’的一聲輕輕關上。
不用想,肯定是那白麵四人所為,不知覺間王晚樓的心裡一緊,似乎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無形大力,正擊打在他的身上、心中。
不過‘內書房’的照明非常好,即使房門關閉,整個書房之內的場景,依然清晰入目。
隨著王占城的身後,王晚樓也終於看清,在那書房的主位之上,此時正坐著一個人。
看到此人,王晚樓的腳步立即停止,他的眼中,突然映上一層震驚與不敢相信之sè:
那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面如冠玉,面板白皙得如同女子般晶瑩惕透,五官jīng致,就彷彿濁世之中的翩翩佳公子,任那兩鬢黑髮飄逸的散披肩上,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任何被他看上一眼的人,都似乎沐浴chūn風。
任何見到他的人,無論男人、女子,都會心生愛慕,而且憐惜。
可是與那容貌截然相反的,是他那一雙搭在椅上的雙手,溝壑縱橫,形如枯木,就彷彿最蒼老的梨枝!
世人若見其手,必會毫無理由的唾棄,甚至不想再看第二眼!
極美與極醜的混搭,如此強烈而巨大的反差,就算是心智若王晚樓者,初見亦是震驚無比。
“果然不愧為名震我大業的中州小王爺,不錯不錯…”
王晚樓正在打量著那‘刑首座’,‘刑首座’也正在打量著他,待完全看清楚王晚樓之後,也是忍不住讚歎道:
“年少俊傑,天下之中以張寒山、王晚樓居首,本座雖未見過那張寒山,但今rì見到中州小王爺,已是不負此行也!”
隨著那‘刑首座’好聽得若空靈,入耳卻男女莫辨的聲音,是他的雙手手指隨著韻律敲打在椅欄之上,鈍擊枯朽,大煞趣味。
“哪裡哪裡,刑首座切莫如此誇讚,比之年少英俠,已從高倉、高平,收回自大周時便已遺失國土的張氏寒山,小兒還差得太遠了…”
一邊笑著婉言拒贊,王占城一邊對王晚樓道:
“樓兒,還不快快上得前來,見過當今宮中內侍首座——刑九幽刑首座!”
聽著王占城的話,王晚樓臉上神情再次一震!
眼前之人,竟然就是當今宮中,仁皇之下第一權位,內侍首座刑九幽!
竟然是他…
難怪是他!
否則,誰能配合出‘刀王’楚天闊之計,困住中州王王占城,而且連楚天闊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只是不知道那程知節,竟然有此等能量,竟然能夠派遣內侍首座刑九幽?要知道單憑身份,天下之中除開當今仁皇陛下,誰還能派遣得動他?
而那仁皇,卻是已經在十數年前,便已神志昏癲,故此其後朝政才會落入宰相程知節的把持。
莫非其中…
……
王晚樓腦海中思緒千萬,但卻馬上是恭敬的上前禮道:
“見過刑首座,未知刑首座蒞臨中州,晚樓之愧也!”
刑九幽站起來,身形倜儻,極為瀟灑,就連身為男人的王晚樓,見之都覺心中有妒。
只是可惜了…那一雙手,以及他的…身份。
“呵呵,王爺、小王爺不必多禮,今次本座冒昧前來,殊為唐突,不過懿妃殿下之旨,卻是難為推脫,故有此中州一行。”
“哦?原來是懿妃殿下?”
至此,王占城與王晚樓二人終於心中大白。
懿妃是誰?
自仁皇昏癜以來,唯一得到承認的**嬪妃。
雖然只是嬪妃,但懿妃的地位卻是與皇后無異——而本為天下正統的淑皇后,早在十多年前因為難產而香消玉隕——淑皇后的身逝,也一直是被當成仁皇昏癜的主要原因。
身為內侍首座,刑九幽的主子除開皇帝,還有皇后。
現在的懿妃殿下,毫無疑問就有此資格。
“那…到底懿妃殿下有何旨意?竟然需要刑首座不辭辛勞,而遠赴中州?”
王占城的疑問,得到的回答是刑九幽的一笑。他的笑容,乃是對著王晚樓而發,似乎是飽含著某中意味,同時朗聲道:
“自然是大喜之事。”
說完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