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為了當年的事兒,我也應該給你個解釋。”
良久,蘇銘還是拿起那張字條,開啟的時候,雙手抑制不住地顫抖,這個字跡,她再也熟悉不過,筆走龍蛇,入木三分。
除了葉柄年,別無他人。
【無論如何,別幫她。】
只是一行小字兒。
女人的臉色蒼白,往事如煙,卻洪流一般湧動,掀起她心中久違的巨浪。
這個她愛了幾乎十年的男人,居然……
白衍林緩緩開口,打斷她長久綿延的思緒,“他走的時候,只給我留下了這個,我很清楚這個她,是指你。”
瀲灩水光在眼底浮動,氣場強大的蘇銘將自己感性的細胞生生掐滅,“你的意思,我還得跟他說聲謝謝不是?”
“我相信你心裡很清楚,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你。”
“那你呢?”蘇銘莞爾,下巴微收,笑意不達眼底,“你覺得愛她就是把她當成寵物豢養?
什麼苦都不讓她吃?讓她活在一個象牙塔的世界裡?”
見他不接話,蘇銘一語中的,針針見血,“白衍林,你現在扮演的是她爸而不是丈夫。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意外撒手人寰了。怎麼辦?沈小沫是不是要跟著你一起去死。因為你已經讓她慢慢覺得,離開你,沒發活。她會被你慣得什麼都不懂,到時候一點點傷害於她,都能致命。對於當年,”蘇銘頓了頓,美豔的嘴角微微彎起,“我並非記恨。其實我很感謝你們,眼下我更感激葉柄年。”
走的時候,蘇銘踩著陽光,金色的波浪慵懶地散在背後,衣骨筆挺。
白衍林說的沒錯,沒有當年的葉柄年,也沒有現在的自己。
蘇銘走後,白衍林坐在【末路】,大把的陽光縈繞,將他堅毅的側臉映照的愈發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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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多約沈小沫的時候,她正好要從孃家出來。
臨走的時候,林清還低聲遞話,“沫沫你都好三十了,孩子得抓緊生啊。”
噗。沈小沫頭掛黑線,當奶奶的還沒急,這當姥姥的……
冬日的午後總也愜意,尤其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太陽傾瀉一些,陽光微暖並不刺眼,透過枯枝椏在地上投著深深淺淺的光影。
並非飯點,路也通暢,打上車的一路,司機走的高架,暢通無阻。
很快到了三樓貓,才知道貓先生病逝的訊息。
莫多多已經是紅了一雙眼,站在那兒輕顫,沈小沫更是面對著沒有貓的三樓,淚眼迷濛。
她們認識它多年。
雖然不時常來,也可能不時常想起,可貓先生也深深在她們的生活的某一個角落,不偏不倚地在那兒。
莫多多的反應已經有些遲鈍,兩個人只是抱著,誰也不說話,默默流淚。
老闆更是落寞,誰也不敢說什麼勸慰的話。
坐在角落裡,沈小沫拿出手機給白衍林發了簡訊,【老公,貓先生死了。】
總歸感性,心下愈發酸澀,以手扶額,眼淚還不住地往下掉。
“沫沫,我懷孕了。”莫多多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
“什麼?”
眼淚戛然而止,沈小沫瘋了。
莫多多自嘲地苦笑,“我也沒想到,沫沫你別鄙視我。”她知道沈小沫為人傳統,眼裡盡是尷尬。
頓了頓,多多端著咖啡杯,“我準備把它生下來。”
沈小沫一把奪過咖啡,“生下來?”
“恩。”莫多多看了一眼窗外車水,眼裡平靜如水,彷彿紅塵世事也淡去,“我想當媽媽了。”
“可你還……”
“我知道,可我對他沒什麼感情,我們,”她艱難地繼續,“算是一夜情吧。”
“一夜情?!”沈小沫皺眉,“你怎麼回事!”
“你別問了沫沫,只是我父母那邊可能不好說,你得幫我。”
“這個我怎麼幫?”
莫多多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面如止水,整個人像是抽去了魂兒,蒼白的唇微微張啟,“我跟他們打過預防針了,說公司外派,可能要出去一年多,下午你陪我去找個地方,我租房子。”
“租房子?”沈小沫眉峰緊擰,“不行!這個絕對不行,這孩子不能生!多多你考慮過沒有你……”
“沫沫你別勸我了,行嗎?”她的話語艱澀,可語句裡充滿堅決,如山阻隔,不容沈小沫再說半分。
良久,沈小沫看著莫多多的雙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