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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左風堂冷冷看了他幾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側頭想了想,拂了拂衣袖,“藍衫河。”他叫了一聲。

一名藍衫人登時幽靈般出現。

木鐵生暗暗叫苦,這藍衫十三殺對秦倦死心塌地,落入他們手中後果堪慮。

左鳳堂學著秦倦慢條斯理的語氣:“拖下去,廢了他三成武功,趕出千凰樓。”

“是。”藍衫人應了一聲,但語音帶笑,顯然對他不若對秦倦一般敬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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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鳳堂回到五鳳樓,把詳情細細告訴秦倦。

秦倦聽著,神色甚好地微微一笑:“看來他是名正言順要入主幹凰樓了。

左鳳堂奇道:“肖飛是肖肅的侄子,你不驚奇麼?還笑。”

“不驚奇。”秦倦伸指輕點著額際,“其實肖飛前來加入千凰樓之時,我便知他另有目的,他豈是甘心屈居人下的等閒之輩?尊主要他掌管藥房,這哪是他的用武之地?我早知必有蹊蹺,再瞧瞧兩個人的言談樣貌,很容易猜得出不是兄父,便是子侄。”

“你就這樣放一個心腹大患在身邊,一放十年?”左鳳堂瞪著他,“連我也不知道?”

“我不是存心瞞你,只是時機未到。”秦倦笑笑。

左鳳堂哼了一聲:“頭又暈了?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全是肖老頭該死,我看了肖飛就氣不打一處來。肖老頭是陰險,肖飛是陰毒,更可惡!”他口中惡毒,但手上運力,以一股真力為秦倦舒通經脈,助他一點元氣。

“話不能這麼說,千凰樓真的是肖家的產業,我不過代為管事而已。我的精神素來不好,你怎麼可以隨意遷怒到他人身上?”秦倦失笑。

左風堂明知他嘴裡說的與心裡想的全不是一回事,又揚了揚眉:“那你又為何不乾脆把千凰樓直接送給他了事?”

“肖飛要的不是千凰樓,”秦倦慢慢地道,“他只是要我死而已,我壓住他十年,對一個不甘居人下的人來說,這理由足夠了。而要千凰樓的其實不是肖飛,是其它三殿二臺,你懂了麼?我可以把千凰樓還給肖飛,但不能還給三殿二臺好財之人,而我又不想死,這才是問題所在,你要弄清楚。”

左風堂被他駁得啞口無言,呆了一呆:“你既不反對肖飛,為什麼又疑心他給的藥?我知道你從未疑心過你的藥,畢竟你也吃了十年。”

“我不是疑心肖飛,也不是疑心藥,否則我也不會吃,我是疑心尊主。”秦倦對肖肅並無記恨之意,依舊稱他“尊主”。

“啊?”左鳳堂糊塗之極。

秦倦伸指點著額際:“肖飛何等傲氣,在藥中做手腳他不屑為之,我不疑他。藥我已吃了十年,自是不會疑心,但我知道尊主為人謹慎,平白把家中子侄引入樓中,分明大將之才又不委以重任,所圖者何?我本來心中存疑,卻未曾深思。直到三月之前,肖飛突然不再向我送藥,我不免立刻想到此節,立刻知曉藥中有詐。”

“然後呢?”左風堂聽得心驚。

“然後。”秦倦淡淡苦笑,“我派人送了一顆去少林,覺慧大師費時月餘才識出這是一種上古奇方,它並非毒藥,卻是數種功效不同的大暑大寒之藥所制,吃了極傷元氣,漸損心脈五臟,並使人依賴它的藥性,一日不吃,受損的臟腑便傷發致人於死。我十年拿它當飯吃,竟然未死,也算天下奇聞。覺慧辨得出它是鎖心丸,卻無法得知藥方,因而解救無門。”他從指尖輕揉著額際,又道:“我收到訊息,著實有些害怕,想了半月有餘,便憑一時意氣,決意不吃這個藥。”

“然後差點弄出人命?”左風堂不知他瞞了他這麼多事,心下著惱,語氣甚衝。

秦倦輕笑:“放心,我現在不會和自己身體過不去,你還未來之前,我吃了一碗魚粥。”要知他自從決意不吃藥以來,已三四日幾乎滴水未沾,吃什麼便嘔什麼,這才會體力衰竭,幾乎喪命。如今他已想開了,心情甚好,自然不同。

“吃了一碗魚粥很了不起麼?我哪一天不吃個十碗八碗?”左鳳堂自是知道一碗魚粥對秦倦的意義,但依舊惡聲惡氣,“我知道早上那藥已過了時效,你現在很不舒服,吃了魚粥不嘔出來才作數,看你的本事了。”說著說著實有些心酸,好端端一個年輕男子,被要求吃了東西不要嘔出來,像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實在——令人扼腕。

秦倦知道自己需要體力,也知道左風堂心中難過,聞言只是笑笑:“你點了我穴道吧,到明日午時三刻,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