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特別地累,睡得特別地沉。
夜半烏雲,暗雲遮月。
四下無聲。
院中“嗒”地一聲輕響。
不久,又“嗒”地一聲,前進了三丈。
“誰?”左鳳堂一掀被子,自窗中躍了出去。他為保護秦倦,十年來和衣而睡早成了習慣。
“誰?”來人一身紫袍,似是對左鳳堂在此現身十分震驚,竟也一聲低叱。
“三更半夜,私闖民宅,你想幹什麼?”左鳳堂不用兵刃,順手抄起一枝薔薇花枝,唰唰數點,直點向來人胸口大穴,這一招叫“蘭香四射”,勉強應景。他功力深湛,而且薔薇有刺,真的點中了,只怕要破肌人肉。
“三更半夜,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來人閃過他這一招,拔劍還擊,同時喝道。
“好!”左鳳堂見他輕功不弱,劍招甚佳,不由脫口讚賞,花枝一顫,花瓣陡然離枝射出,五六十片暴射而出,仍打紫衣人胸口。
紫衣人劍光一絞,花瓣被他絞成片片粉碎,落成一地碎紅,劍法亦是不俗。
此時左風堂才看清楚,來人莫約四十來歲,相貌堂堂,目光微帶混濁,該是酒色之故,卻並不流於猥褻:“好!好劍法!你是什麼人?”
“住手!”此時屋裡的人早已驚醒,衝出屋來。
叫住手的是秦遙。
但太遲了!
左鳳堂向來胡作非為,見來人劍法不弱,好勝心起,花枝一顫再顫,穿過來人的劍網,竟在來人額上畫了一朵梅花!血跡微微,但只怕不是十天半個月就消褪得了的。他一擊得手,心中得意,哈哈一笑:“三更半夜亂闖民宅,想也知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留下點記號,回去再練十年再出來偷雞摸狗!”
來人一手掩額,驚怒交集,驚得呆在當場,說不出話來,血跡自指縫間滲出,看來左鳳堂劃得頗深。
“王爺!”秦遙臉色慘白,呆呆地站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王爺?”左鳳堂猶自冷笑,“什麼王爺半夜三更跑到別人家裡,偷偷摸摸想幹什麼?世上哪有這種王爺?!”
秦遙見來人變了顏色,想也未想搶身攔在左風堂身前:“王爺,他不是有意的,我——”
敬王爺緩緩把手自額上放了下來,額上的鮮血滑過眼睫,令他看起來宛若魔魅:“你閉嘴!”他盯著左風堂,眸中似有魔光在閃。
秦遙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他顯然怕極了這位“敬王爺”。
“我擔心你心情鬱郁,夜出王府,專程來看你,你就在家裡安排了這樣一位高手來對付我?”敬王爺並不看秦遙,仍牢牢盯死了左鳳堂,“很好,我記著,你很好!”
秦遙知道這位王爺是多麼陰狠的角色,聽他這麼說,顯已對左鳳堂恨之入骨,不由悚然,恐懼之極。
“王爺?”左鳳堂目瞪口呆,他真的傷了一位王爺?一位真的王爺耶!
“快走,快走,”秦遙推了左鳳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