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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地望著暗影裡的她,她的手握著他的大手,人就站在他的跟前。

他面前曾站過多少不可一世、無堅可催的強敵,但都被他一一蕩平擊潰,可是面對她……

寶嫃用微小的力氣推著他,他就情不自禁地步步後退,她雙手環著他的腰,他懵懂間,只覺得身後一撞,已經無路可退,身不由己地便坐到炕上。

寶嫃靠著他也爬上炕,將他抱著摟入懷裡,躺了下去。

他像是中了一種叫做溫柔的蠱,被她擺弄著,眼睛跟鼻子都極酸。

而她的小手摟著他,摸摸他的臉,他的頭髮:“珏哥,不用再打仗啦,你睡吧……”

她只說了這一句,男人本睜著眼睛望著黑暗處,長睫抖了一抖,才緩緩地合了雙眸。

次日,男人醒來之時,望見面前是寶嫃的小臉兒,兩隻眼睛黑白分明,定定地正瞧著自己。

男人愣了愣,左右看了看,望見屋內簡陋樸素的擺設,有些斑駁的牆皮,素花布有些舊的被褥……

他一怔之間,似才記起自己身在何處,他看一眼寶嫃,心中響起一聲無奈地嘆息。

男人淡淡地問:“你在看什麼?”

寶嫃歪著頭看他:“珏哥真好看,睡著的樣子也更好看。”

男人一愣,旋即挑了挑眉。

“珏哥是這十里八鄉里最出名的美男子呢,”寶嫃毫不避諱地誇獎著自己的夫君,然後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忽然極快地親了口。

男人渾身一震,而在他反應之前,她已經坐起身來,背對著他:“珏哥,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飯,等做好了叫你……”

她只穿著一件有些褪色的粉白貼身小衣,說著,便匆匆地抓了外裳穿好,動作間,婀娜玲瓏的身段正在他的眼前,惹人遐思。

寶嫃出了房屋,將房門小心帶上,才雙手捧住自己的臉,——滾燙,好熱,一定也很紅。

她親了他!這還是頭一次……

寶嫃忍著笑,像是撒歡的小狐狸般跑向廚房。

而屋內,男人定定望著掩上的門扇,又看看窗戶,薄薄的窗欞紙上,泛著一絲微藍色,天還沒亮,原來她這般早就得起床。

男人本欲起身,眼神變了會兒,莫名地心想:“就再過一會兒也不遲……”

他苦笑:沒有行軍的日子,身子也變得懶惰了嗎?

他重新躺倒,翻了個身,鼻端嗅到一股淡香,依稀記得是寶嫃身上有的,嘴角泛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男人合了眸子,重又睡去。

這一睡,便一直等到寶嫃來叫才醒來,這自是男人未曾料到的。

連家二老也都醒了,在一張桌兒上用了早飯,兩個人都小心地望著男人。

昨夜下雨天暗,燈光不明,今日天光了,才看得更為清晰,面前的男人,那樣的俊美眉眼,熟悉無比,正是自家兒子,只是個頭比之先前更長大了許多,大概久不修邊幅,下巴上生了青鬱郁地一圈鬍渣,看起來有幾分滄桑。

連家二老拼命地盯著“自家孩兒”瞧,越看越愛,越愛越喜,心底不停地念叨滿天神佛菩薩保佑,終於叫他回來了。

相比較連家二老的狂喜,連世珏卻依舊冷冷淡淡地,只望著桌上的三樣小菜,醬胡瓜,醃蘿蔔,小白菜,還有煮好的兩個鹹蛋,其中一個已經剝好了,放在他跟前,配著一碗熱熱地厚白米粥,兩個饅頭。

他張望了一眼,不見寶嫃,連婆子忙道:“她吃過了,兒啊,你快吃吧。”

連世珏想了想,便低著頭,默不做聲地吃過了飯菜,吃完了才道:“我去睡了,休要打擾。”便起身自回房去了。

連婆子同連老頭歡喜的很,恨不得將他捧在心尖上,更不敢絲毫忤逆,見兒子去了,連婆子便碎碎念同連老頭道:“我得去村長那裡說說,昨兒怎麼給咱們弄錯了,害我們哭號半天,差點兒哭死了去,幸好珏兒回來了,這件事若不澄清,恐怕他們還以為咱們珏兒是個死人!”

連老頭也點頭道:“這話很是!你便去吧,這本是他們辦事人的錯,那些狗入的若還敢碎嘴,你便回來跟我說,我去相罵。”

連婆子大喜,起身匆匆忙忙出門去了。

這邊寶嫃將飯桌收拾妥當,便想回屋去看一眼連世珏,誰知道回到屋內一看,並不見人,她呆了一呆,急忙出去,在院子內找了一圈,柴房裡,牲畜棚,連茅房也都看過了,卻全不見連世珏身影。

寶嫃急得兩眼發花,看連老頭兀自優哉遊哉地,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