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這不是給娘娘用的,只是給後宮中級別最低的奴隸用的,一開啟燈,凝冰就被煙燻的直嗆。
而身後的霧露卻莫名奇妙的出現在這裡。
她含著半分諷刺的笑意說到:“你這是怎麼搞的,弄成這樣子,真的是笑死我了!”
凝冰沒有說話,繼續打理這些燈油,而霧露卻沒事找事的提起她的袖子,揮手就是一巴掌,然後尖銳的說道:“你這個狐媚子,誰讓你勾引我姐夫的?”
凝冰低下了頭,今日不比往昔,還是不要還嘴的好,她默默的站在那裡直視著霧露。
“還愣著幹什麼,不去收拾這些燈油?”霧露突然放開了凝冰,很好心的說道。
凝冰蹲下身子去處理,已經知道她打得是什麼主意了,一腳踢翻了燃燒中的燈油。
刺心的滾燙翻騰入了身體,凝冰閉上了眼,咬緊牙關忍住。
陣痛過後,她睜眼看自己的手,原本光潔無暇的手掌之上被燙了一個黑色的疤痕。
霧露還是沒有收手的意思,只是月薇卻不失時機的走了過來,含笑對著霧露說道:“小姐,娘娘那邊皇上來了,皇上叫您過去一下。”
“真的是皇上叫我過去,是他看上了我麼?”霧露興奮的笑著,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月薇在一旁忍著沒笑出來,而凝冰依舊是那張冷漠孤傲的臉龐,她在心底暗暗想:要是元沐能看上她的話,那自己的凝字就倒著寫。
送走了興高采烈的霧露,月薇送給了凝冰一支金瘡藥,雖然這對傷勢來說很有可能是杯水車薪,但是這黑暗中的溫暖依舊讓凝冰感到高興。
塗了金瘡藥,但是手還是火辣辣的疼,疼的似乎要落下淚來。
這一天,凝冰受盡折磨,回房之時,她累得倒頭就睡。
一連五天,她都在這種煎熬的境地之中度過,想著蕭逸雲,想著月薇,她的心中就會好過一些。
一天的清晨,她灰頭土臉的前去燈油房,沒想到在半路之上,竟然遇見了蕭逸雲。
只見他被兩個侍衛押著,手中還帶著鐐銬。一襲白衣還是顯得那樣的趕緊,只是感覺更加憔悴了。
凝冰不想讓蕭逸雲看見自己這幅樣子,就像普通丫鬟一樣低頭走過,沒想到,蕭逸雲還是注意到她了。凝冰身上的那股氣息是他永世難忘的。
看著她的這幅樣子,她更加的心疼了。風撩起了她的青絲,凝冰終於停住了腳步,回眸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世我與你的一次擦肩。
含著笑意,手中緊緊握住了玉佩,凝冰從後門進了小院,沒想到又在那裡倒黴的遇見了霧露。
霧露本想找一些凝冰的茬,沒想到當她看見凝冰手中的玉佩,頓時兩眼放光要搶奪過來。
“你幹什麼!”凝冰一把推開了霧露說道。
“你敢推本小姐,不想活了?”霧露氣焰囂張的問道。
淚一點一點的滴在了身上,凝冰跪下來說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個玉佩是奴婢的爹留給奴婢的唯一的東西。”
霧露伸出手來要到:“給我看看。”
凝冰顫抖的將玉佩給她,而她拿到玉佩之後就笑道:“這個給我了,想要拿回來的話,除非你自毀容貌。”
這個玉佩對於凝冰來說真是異常重要,她下定決心,顫抖的從頭上拿下一跟簪子,打算在臉上滑下去,冰冷的簪間已經觸到了臉龐。手在微微發抖。
“你在幹什麼?”元沐熟悉的聲音響起,結果凝冰手中的簪子就這麼掉落在了地上。
失神的凝冰受不住身體的重量,癱軟在了地上。聽著淡淡的卻帶有責問的聲音,凝冰低下頭哽咽的說道:“皇上,小姐要這玉佩奴婢理應給,但是這是奴婢的爹爹留給奴婢的唯一。請皇上見諒。”
“什麼玉佩?”元沐伸手拿過,凝冰心下一驚,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是否還記得?
突然,他的眉眼間泛起笑意說道:“你和朕還真的是有緣。”
他要扶起她,而她的手一痛,一抖,縮了進來。
“怎麼了?”元沐問她道。
她只是含淚搖頭,而元沐則拉出她的手一看,心疼的說道:“怎麼弄成這樣?”
緩緩抬起頭,凝冰倔強的不肯哭出來。
元沐氣得拉起凝冰的手就要到貴妃那裡。情急之下,凝冰沒能止住他。
看著宮人們怪異的眼光,凝冰穿過一條條廊道,來到了貴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