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郭紫緣挑眉,“佟掌櫃?”
佟典壽憋的臉紅脖子粗。“老子是掌門!”
“你能當上掌門,還是多虧了紫衣教教主呢。”
“你……”
旁邊一人拍拍佟典壽的肩膀,道,“跟她廢話什麼,上啊。”正是那天也在現場的胡博。
郭紫緣拿出長鞭,清嘯一聲,笑道,“有本事就上啊!”
胡博不懷好意道,“你真以為,你一個這麼小的小姑娘,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
郭紫緣長鞭在空中一甩,打出一連串破空聲,傲氣凌然。
“打不打得過,要打過才知道。”
雖然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郭紫緣武功不弱,但胡博的一席話倒確實騙了不少不知實情的人,幾個楞頭青衝了上去,更多的人緊隨其後,只有幾個自持身份,站在原地不動。
胡博躲在圈外,抽冷子放暗箭。
暗器被掩蓋在刀光劍影之中,郭紫緣猝不及防、又在眾人圍攻之下,捱了好幾下,終於怒道,“找死!”
她盛怒之下,不管不顧的抽向胡博。
胡博被抽的滿臉是血,好在距離較遠,打在他身上的只是鞭梢,又有人迅速補救,一掌打在郭紫緣身上,否則絕不止受一點輕傷了事。
胡博心中又驚又怒。
怒的,自然是自己竟然受了傷。
驚的,是自己的暗器上都是淬了毒的,按理說郭紫緣就算不死,至少也該無力了,沒想到她反而越戰越勇。
他卻不知郭紫緣自幼在苗疆,與毒蟲為伍,一些小毒自然是不在話下,更何況剛剛還服下了解毒丹。
郭紫緣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只得恨恨的收回鞭子,暗暗把胡博這筆賬記在心裡,留後再議。
胡博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遠離戰圈的文殿臣身上。
如果他沒看錯,這個小子,是跟郭紫緣一起來著。
文殿臣懷中抱著書,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看著浴血奮戰的郭紫緣,有些發愣發怵。
郭紫緣曾經跟他提過自己在江湖中遭人誤解,有人追殺。
而他一直以為一點小誤會,講清楚解開就可以。可能是郭紫緣太過執拗,不肯解釋造成的。
他更以為郭紫緣小小年紀,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仇人。
但看到郭紫緣輕輕鬆鬆揮舞鞭子,帶出一大片血跡時,他只覺得渾身發冷。
站在原地不動,幾乎是他全部的勇氣。
自己只是一個嬴弱書生,平時,連殺雞都要退避三舍,保持距離,更別提一個跟自己同行了一個月有餘的年輕女孩子,正毫不在意的收割著人命。
不管是不是誤會,郭紫緣對於他人的命,都是不甚在乎的,與自己,完全不同。
他沒有力氣從原地逃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紫緣身上沾滿了血跡,自己的,別人的。
胡博走到文殿臣面前,惡聲道,“你是誰,是跟她一起的?”
文殿臣看到胡博滿臉是血,凶神惡煞,恨不得立刻暈過去,強自鎮定道,“在、在下文殿臣,是、是談禾鎮的秀才。”
“秀才?”胡博一聽,收回了手,生怕一不小心碰著了,就把文殿臣碰死了。
在大部分武林人心中,秀才是直接跟手無縛雞之力一捏就碎畫上等號的。
顯然,胡博也在此列。
胡博滿臉是血,面目猙獰的衝郭紫緣喊道,“妖女,你再反抗,我就殺了這個酸秀才,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又找了一個,之前你還纏著歸公子不放,真是不知廉恥!”
郭紫緣在一陣猛攻之下沒有罵人的空隙,反而文殿臣呆呆問道,“歸公子?”
胡博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這個妖女之前一直纏著南宮世家的歸公子,好在歸公子高瞻遠矚,沒有受她的迷惑,把她帶到南宮山莊,誘她自投羅網,果然拆穿了這個妖女的真面目!”
文殿臣喃喃道,“這是真的嗎?”
胡博這次沒有理他,衝著戰圈再次喊道,“我數三個數,三……”他才數了一個數,戰局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隨著一群人的慘叫聲,只一眨眼之間,郭紫緣嘴角泛著一絲血痕,已經持鞭站在他眼前。
郭紫緣雙眼泛紅,話語中帶了難以掩飾的悲涼以及瘋狂。
她以為可以把這一段相識當作是一段美好的回憶,沒想到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是他親口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