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有毒,而今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眼看著都快不能活命了。皇兄,先前都是我不好,可那畢竟是汝南王妃所為,您可千萬不要遷怒了駙馬呀。”
皇 帝聞言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對駙馬下殺手,實在觸目驚心。一旁的皇后趕緊吩咐姜嬤嬤道:“快去請大娘子過來,讓她收拾東西趕緊跟著長 公主去給駙馬看病。”她說罷又正色與靜德長公主道:“陛下本來也只是與公主置氣,哪裡會惱了您,這遷怒駙馬之說更是毫無根據,公主可千萬別亂想。”
靜德長公主訝道:“那為何我先前派了兩撥下人進宮來請人都不見回覆?”
皇后愈發地狐疑,扭頭問姜嬤嬤,“還有這事?”
姜嬤嬤連忙搖頭,“回娘娘的話,老奴今兒一直在院子裡待著,並不曾見公主府有人過來。興許他們是去了太醫院?”
許嬤嬤忽地想到什麼,“啊——”地叫出聲來,“這……不會是調虎離山吧。先前孟將軍還說駙馬爺與二爺發生過爭鬥,公主府裡只有六郎一個,可真擋不住他們這些長輩。”
“有這種事?”皇后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些想法,臉色頓變,疾聲道:“公主快快回府,駙馬安危要緊。一會兒大娘子過來,我讓她趕緊就去府上。”
靜德長公主整個人都還是懵的,被許嬤嬤一路拖著往外跑,出了宮上了馬車,依舊還雲裡霧裡,愣愣地問許嬤嬤,“到底怎麼了?駙馬怎麼會與老二打架?難不成他身上的傷是老二給弄的?我的老天爺,就因為我砸了汝南王府的門,方老二竟然衝著駙馬下此毒手,他也太狠心了!”
許嬤嬤看著她欲言又止。
靜德長公主愈發地急躁,不耐煩地道:“嬤嬤有什麼話趕緊說,我都快被憋死了。”
許嬤嬤猶豫半晌,咬咬牙,終於開口道:“公主您不覺得安王殿下長得與陛下不像麼?”
“啊?”靜德長公主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許嬤嬤為什麼突然就把話題轉換到了安王身上,“你說這個做什麼?這與駙馬有什麼關係?”她話剛落音,眼睛忽然瞪得溜圓,激動地一跳而起,腦袋“砰——”地一聲撞在車頂上,被碰出了好大一個包。
靜德長公主卻渾不在意頭頂的痛楚,緊緊地拉住許嬤嬤的胳膊,聲音微微顫抖,“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駙馬他……他……”
“公主您別急,聽老奴慢慢說。”許嬤嬤一邊柔聲勸慰,一邊輕輕地撫摸著靜德長公主的背,“方家這麼多人,駙馬爺就有好幾個兄弟呢。不會是他,不然,駙馬爺這會兒也不會受傷了。”
靜德長公主依舊像在做夢,痴愣了半晌才終於喃喃道:“難怪,難怪方十一娘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對皇后動手腳,原來如此。”她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又擔憂起府裡的方駙馬來,若皇后的擔心是真的,方二爺和方十一娘這會兒恐怕早就闖進府裡去了,那駙馬可不就……
她“哇——”地一下哭出聲來,嘴裡破口大罵,“這些作死的混賬東西,狼心狗肺的畜生,竟然幹出這種忤逆不要臉、不要命的齷齪事,若是駙馬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要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抽筋扒皮……”
她一路罵一路就回了府,一下馬車,靜德長公主就提著裙子發瘋了似的往院子裡衝,下人們被她嚇了一跳,紛紛躲開不敢靠近。
“娘——”方六郎聽到外頭的動靜出來開門,剛喚了一聲,靜德長公主就越過他衝進了屋,嘴裡還大聲喊著,“大郎,大郎——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方五郎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娘,爹還沒死呢。”
靜德長公主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朝左右看了看,訝道:“你二叔他們沒來搗亂?”
“二 叔沒來,汝南王妃來了。”方六郎一提起這事兒就氣得要命,“娘,我跟你說,那汝南王妃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別想讓我叫她姑姑。她竟然趁著你不在家,領著一大 群人衝進府,還不知從哪裡弄了個庸醫過來說要給父親治病,其實根本就是要害他。幸好大哥來得及時,一箭就要了那庸醫的性命,這才把那惡毒女人給嚇走。娘, 您得去找舅舅告狀,把那惡毒女人給抓起來才好。”
“那畜生果然來了!”靜德長公主氣得險些暈過去,“這些逆賊!逆賊!”
方五郎眸中微動,默默地看了許嬤嬤一眼,許嬤嬤低垂著頭並不與他對視。
“娘,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方五郎低聲勸道:“這些事情自有陛下決斷,父親昏迷不醒,我們連證據也沒有,便是進宮去告狀,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