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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息傳來,卻是說有一個隱居了不知多少年的天跡境界的散修出現,不但制止了道派中人追殺散修,並且宣佈通遠城半城而割,散修道派各據一半,不得再起爭端。

天跡一出,確實有誰與爭鋒的架勢。道派中人立時偃旗息鼓,萬馬齊喑。一場風波才算徹底平靜下來。

只是這個訊息寧三思、陶寶等人聽到的晚了些,此時他們已經過了通遠府,進入到王林府的地界。當下眾散修的心思就亂了,一部分想要回通遠府,畢竟是當地散修,多少有些戀舊,而且有天跡道人撐腰,相通道派中人也不會再敢用強了。而另一部分人包括寧三思、錢不多在內的五六個散修則一心遠離是非,徑往西去,dú lì山頭。

大家不過是因緣際會聚到一塊,既然想法不一,誰也不會強求。你回你的通遠府,我去我的西行路。陶寶既不回通遠府,也不往西行,與眾散修一一道別後,獨自離開。

王林府地處北疆偏中的位置,地域極廣,有通遠府的五倍大小,境內河流川息,群山聚首,連綿盤延,道派眾多,若論規模強弱,當數青松道派第一。其後還有大大小小的數十家道派散落在群山之間。

陶寶在山間行走已有半月有餘,既是修行感悟山川之雄渾奇壯,河谷之奔放滔滔,同時也是藉此機會將最近月餘自己的修道經歷加以整理,形成經驗。

秋陽正烈,整座山嶺熱氣騰騰,秋蟬燥鳴,蟲蛇避暑,兩隻腳踩在山石上,一片滾燙的熱力傳來,腳底板都有些酸脹。大汗淋淋,早已經溼透了衣衫。陶寶在進山前的一個小鎮子上心血來cháo買了幾套俗人衣服,穿在了身上。彷彿回到了虎頭嶺的感覺。

剛剛轉過一道山嶺,前面又是一道高山出現在眼前,巍峨矗立,堪稱虎崌之山。陶寶壯嘆一聲,方才舉步向前。

就在山根底下,忽喇喇地從山上密林中鑽出十幾號人來,各持刀劍,凶神惡煞般直奔陶寶而來。陶寶一愕,驟然停下腳步,一臉驚奇地望著這夥人。

只見人人兇惡,霸氣外洩,俱是彪形大漢。為首一人最為兇惡,環眼虎鼻,口大如盆,張口便是惡語恐嚇。“小子,身上有什麼金銀細軟地快快拿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陶寶大笑,原來是碰上了劫路的。

見陶寶發笑,這些人氣焰更加囂張,明刀明槍地亂晃,叫囂著要宰了陶寶。為首大漢眼看著這個瘦高個子滿不在乎地神sè,心裡猶豫,喝問道:“臭小子,你笑什麼?莫非是不怕死嗎?”

陶寶止住笑,輕聲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巧有些迷路了。你們可能幫我找到西去松雁山的路徑。”

“幹他娘,什麼松雁山,聽都沒聽過,老大,囉嗦什麼?宰了他吧。”眾兇窮兇極惡地亂嚷一團。

那為首惡漢莫名地感到一絲寒意,抬頭看看天上,太陽正火辣辣地燒烤著大地,釋放出老大的秋老虎。

抹了把頭上的汗,惡漢嘟囔道,“少說些沒用的,快點給老子拿錢來。”

一揮手,身後早有兩個按捺不住的兇人搶上來,就要翻搜陶寶的身。

陶寶對這些凡人份外謙讓,倒不是他心弱手軟,只是一種無明的可憐。輕輕一縱,懸到半空之中,衝著腳底下一眾目瞪口呆地群匪道,“我是道人,不yù與你們計較,你們若是有知道那松雁山去處的,就告訴我,我還有靈藥相送。”

眾匪再是兇惡,見了道人這般神奇的攝空術,唬得連忙跪倒一大片,口中哭天抹淚,俱說些可憐求繞的話。陶寶見了一眾醜態,心中煩悶,嚇道:“都起來老實說話,不然一把道火燒了你們。”

此話一出,這群匪徒反而靜了下來,站起來相互望望,俱不敢說話作態了。陶寶輕落下來,手指一點為首大漢道,“你先說,你知不知道。”

“道爺,咱、咱只是個劫道的山賊,都沒有出過這方圓百里,哪、哪裡知道什麼松雁山啊。”惡漢顫著膽子道。

陶寶到環目掃去,見眾匪都是一臉茫然之sè,看來確實不知。也不想再與他們計較,便手一揮道:“算了,你們走吧。你們也真是有意思,這荒山野嶺的,一年能劫到幾個人?”

惡漢臉上臊紅,面目扭曲,卻不敢和他頂嘴。見他確實不會害他們,才小心地衝兄弟們一使眼sè,一個個灰溜溜地向山上跑去。

陶寶有心逗弄他們,只一閃身,就來到了他們前面。駭得眾匪心驚肉跳,生怕這個道爺又起了殺心。結果發現陶寶只是慢悠悠地走在他們前面,也不敢超過他,只得戰戰兢兢地跟在陶寶後面,烤著太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