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生生逼得此道連連後退,yù走不能。
蒙面惡道眼見著一時迫不開陶寶,心中又擔心引來青松道派的道士,驚怒之下,手腕一翻,卻持出一根怪異的棍子,棍長三尺六,粗如兒臂,棍身乃是烏黑的松皮麟斑,但到了棍頭,卻又變成光滑的節節碧sè竹枝。此棍實是一株極其難得的玉寶道草,名喚‘松中竹’。蒙面惡道之所以這麼膽大妄為,敢在青松道派的松雁道場殺人作惡,仗的就是此草。
松中竹在蒙面道人手中輕輕一揮,一道烏黑的棍影掃過,纏在他身上的‘索’‘勾’‘帳’三字道法便一一破開,字跡模糊,道法消失。
陶寶驚奇,手中不斷變幻陽文,‘吉’‘薄’‘學’三字飛出。三種不同道法分別從不同角度向他擊去。可惜惡道手的松中竹太過厲害,毫無懼sè,輕巧地破去,反有餘力,一道碧sè殘影忽然在棍頭飛綻而出,迅雷般擊中陶寶。
陶寶只覺得身上劇痛無比,如遭雷殛,差點道念都被擊裂了開來。身上所著的青sè道衣‘砰’地碎作萬縷千絲,連幻真術和乘風遁都沒有來得及施出。白見石大道士所贈的這件道衣數次救他xìng命,妙用無窮,不想今rì卻被此棍道光掃中,徹底的損壞了。
陶寶強壓劇痛和驚撼,閃電般地寫了個‘隱’字,光赤的身子便在一團迷霧中消失了蹤跡。再出來時,已然在三里之外的雲海,身上也換了一件備用的普通道袍。
蒙面惡道嘿嘿惡笑,一擎棍仗,化作烏光又向陶寶打來。
陶寶之前在通遠城曾與主修道草法的道士對戰過,雖然說道草道法各有神異,但是卻從未見過這般厲害的道草。恐怕只有當年在桃花宮盜寶夜曾見識過的數種道草可以比擬。陶寶已經隱隱感覺到惡道手中的極有可能就是玉寶道草。
再與蒙面惡道相鬥,陶寶就加了小心,見它碧sè光影閃來,就以昆翅遁法疾速避開。手中則不斷寫出‘明’‘行’‘令’三部奇文,各種道法或強攻,或困敵,或護身,不一而同,與惡道斗的旗虎相當,惡道懼他的各種道法百樣百出,又有詭異的基礎道法組合,雖然眼界大開,但是手忙腳亂之下,只憑著手中松中竹揮來舞去,破盡千法。
兩個人這雲海之間打來鬥去,轉眼間就有三柱香的時間,眼見得離得較近的峰頭或是發現了這邊的鬥法,幾道遁光已經如箭shè來,惡道心中焦急起來,松中竹不斷閃出碧光,迫得陶寶連連後退不迭,終於閃開一條縫隙,惡道大叫一聲,竟是以道音來喝傷陶寶。陶寶緊守道念天河,一波不興。手中卻悄悄寫了個‘瑩’字,一點豆大的道光奇快之極地粘在了惡道身後。
惡道撒潑般奪路而逃,怕陶寶追來,還在身後挽了個棍光,一道道碧綠道光在雲海中遲遲不散,截住了陶寶追來的路線。
陶寶越發懷疑此道是武林中人得道。身法招數痕跡非常明顯,這是武林中人得道後的通病,就連陶寶也是一樣,不知不覺之中就會用出以前學來的武功。
“嗖嗖嗖”連著過去了三個速度奇快地遁光,三個大道士連陶寶都沒有瞅上一眼,就閃過他,向那個露出形藏的蒙面惡道追去。
陶寶駕起遁光也跟了上去,卻是越追越遠,連過了三個峰頭後,就再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陶寶嘆了口氣,停了下來。看來自己的昆翅遁雖然好用,但機變有餘,在純粹速度卻是比之一流遁法差了許多。
這時一個道人駕遁光來到陶寶身前,陶寶扭頭一看,卻是一愕,來者正是自己的傳道之師林長居大道士。林長居看到他亦是微微一怔,覺得此人有些眼緣,卻不知他是何人,開口問道:“這位道友,你可見到了兇徒往哪裡跑了。”
看到林長居久違的面容,聽他故作冷漠的語態,陶寶回想起之前種種,想念激盪,竟忘了答道,只是呆呆地望著他。
林長居有些奇怪,這中年道人怎麼這般眼神地看著自己,微嗔一聲,道光一閃,徑直從陶寶身前飛過,向遠處追了上去。
陶寶啞然失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懊惱地返身向回飛去。
一路峰間雲海,無數道光閃爍,青松道派有近千名弟子,紛紛攘攘地飛離各峰,加入到尋找惡道的隊伍。
陶寶中途又遇到了幾隊青松道人,雖然截住了他,但沒人會誤會他是那惡道,顯然惡道的身形影跡怕是已露了相,只從陶寶身高就看得出來絕不會是他。
回到碧波峰,陶寶老老實實地在道宮之外席地而坐,開始修養療傷。之前的碧光著實厲害,差點打得他道念繃裂,連帶著上次殘餘的觸手道意也乘機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