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臺上陣法道光閃爍,將兩人圈在了臺上。
楚南人身法一展,徑直奔陶寶而來,道衣瀟灑,在空氣中留下了極淡的身影,可見已是快到了極致。陶寶凜然不懼,腳下八字不動,揮拳擊出。
‘砰!’地聲響,楚南人的當面一掌與陶寶的拳正撞在一起。
力量激shè,兩人同時變sè,劇痛傳來,宛若撞在了鐵盾鋼牆上。
陶寶冷哼一聲,拳化為指,指上開花,正是當rì一鳴驚人的一枝桃花開。
楚南人哈哈一笑,同樣不在與他比較武藝,掌中閃出一道凌厲道光,道光耀眼,一根荊棘化形成出,同樣的伸展開來,與桃枝交纏在一起,兩種道力不斷激烈交擊,忽爾桃花怒放,忽爾荊棘密佈,不分軒輊。
陶寶暗暗心驚,交手片刻,他就知道碰到了硬手,這個楚南人竟然如他一般,修練過道念,而且道念之強,只在他之上。
楚南人輕喝一聲,道法變化再生,荊棘一分為十,細小的荊棘道藤纏繞著桃枝反噬過來。
問天道法,以荊棘為相,取荊棘問道,荊棘破天之意。
陶寶手指一收,道法頓消,再隨手刷出一道桃林障,阻住對方道法。然後一道霞光閃,晃得臺上一片閃白,一式“火龍轉身”盤腰而出,熾烈的羲一陽火燒得空氣都一陣灼熱。
楚南人雙目微瞼,對眼前光暗變化毫不在意,聚睛之中,只見一條火龍兇狠撲來,赫然是聞名已久的羲一陽火。嘴邊扯出一絲冷笑,道訣連施,一大團暗影在身前暴開,無數荊棘凝成巨柱迎向火龍。
火龍不過片刻就將荊棘柱燒的jīng光,不過聲勢已經弱了不少。眨眼間,便是數百條荊棘狠狠抽打在火龍身上,火龍被打的火光四shè,潰不成形。轉眼就漫天地紛碎開去。
陶寶看也不看那火龍,他知道自己羲一陽火名聲在外,對方只要稍一留心,憑藉著這點淺薄道法想要取勝絕無可能。
道光一晃,陶寶隱住身形,向楚南人欺去,不想楚南人同樣奇快地隱去身形,兩人俱在暗處,全憑道念知感,期望能先一步找到對方。
臺下眾道一陣陣高呼,為已方道友鼓勵。
蘇雷克大道士站在殿前,雙目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有馮義和麵沉如水,對其餘鬥法臺上的惡鬥毫不關心,一心一意地凝睛觀看陶寶與楚南人這場鬥法。陶寶是李昆道人的愛徒,又是羲一陽經‘唯一’傳人,絕不容有失。而且據他所知,對方問天弟子楚南人同樣背景深厚,有天才之稱。
鬥法臺上,忽然現出一條荊棘,如紮根臺上,剎那間瘋狂增長,一化十,十化百,荊棘上惡刺如林,凝聚著無數恐怕的利銳光芒,密織如林,不斷向外擴散開。
陶寶被荊棘林迫得現出身形,雙手不停地刷出桃林障與荊棘林相抵。雙目深注,苦思破敵之策,現在不要說殺死對方,就是保證自己不敗就已經成為堅難之事。不過他自入道以來,每每都是以弱克強,所以雖然落在下風,卻能不急不燥,仔細留心對方破綻之處。
楚南人難得遇到個好對手,當下盡施手段,道法變化,只見荊棘林中飛出無數的荊棘球,如暴雨橫打,道光爍動,亂shè過來。
落到陶寶身前,荊棘球一個個‘吱’地裂開,爆出千萬條細小的荊棘利刺,瞬間已是烏雲罩頂之勢。
卻見陶寶面不改sè,甚至露出一絲奇怪地笑意,抬臂一揮,一股微乎其微的道風颳過,如烏雲襲來的細小荊棘刺便如風捲殘雲,消失無蹤。
臺上頓時一片詫異嗡聲。不能相信眼前一幕,甚至絕大多數道人都沒有看出來這是什麼道法。蘇雷克雙目猛地一縮,他自然看的明白,陶寶這招道法竟然只是一式除塵法。
他那裡知道,就在剛剛一瞬間,陶寶耳邊倏然響起了林長居的一句話。“道之動,往復無休,道之用,取弱而已。故心懷而生,心應而取,不予外,而濟內。”
一式除塵,令陶寶心胸頓開,拿手絕技,基礎道法組合如電閃雷鳴般在臺上呈現出來,弄得臺上忽明忽暗,鬼影異香憧憧陣陣,令人目不暇接,心神恍惚。
楚南人被他除塵道法所驚,一時半刻道念雜動,只是將荊棘遍佈周身,暫時避過陶寶鋒芒。
陶寶殺的興起,將近幾rì來悟出的桃門道法一一施出,臺上桃雨繽紛,花似落葉,將桃門道法中的jīng妙盡顯無餘。
楚南人道元深厚,道法純熟,但是一被陶寶佔了上風,只能隨他而變。幸好他二人道念之功相差無幾,否則楚南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