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忽地一笑,凝視高飛道人道:“高長老,是不是隻要我拿出道經,你便不再懷疑弟子了。”
高飛道人輕哼道,“若你能再拿出一本道經,只能證明曹遜非是在你手上學得羲一陽經。至於你是否清白,恐怕尚有疑點。”
陶寶一臉輕鬆地道:“原來如此,那有沒有這本道經又能怎麼樣呢?”
“咳!”蘇雷克重咳一聲,上前兩步道,“耿離,只要你能拿得出另一本道經,只要非是偽造,便由我來保你如何?”
此言一出,殿中眾多長老同時一震,不明白為什麼蘇雷克會站出來說話。蘇雷克做為桃門道派最老的大道士,一身修為自是極高,但其為人深沉低調,等閒時不會插手派務,千多年來,身邊連個弟子都沒有。但無論對內對外,都極為維護道派威儀,可以說是最堅定的桃門長老。他的話,縱是千枝掌教也要理聽三分。
陶寶向蘇雷克長老一躬道,“多謝蘇長老為弟子作保。弟子這便取出道經,請掌教、眾長老分辨。”
高飛道人眼光一厲,緊緊盯住陶寶動作,看他是否另有花招。
事實上,陶寶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殿中還有千枝掌教這樣深不可測的天跡道人在,根本不可能再耍什麼花招。
只見陶寶默運御物道訣,道光輕蕩,身前浮出一件古樸無華的錦盒,長二尺,寬五寸,厚三寸,外表鏽sè斑斑,可見其歷史悠久。
此物正是當rì白見石大道士委託他交還於羲一道派耿迪大道士的錦盒。若非這個錦盒,陶寶怕是連羲一道派都沒有聽說過,自然不可能落入闢真的局中。
錦盒之上雖然貼有封印,但對於陶寶來說,修習羲一陽經許久,此封印對他來說已經毫無作用。
羲一陽火輕輕一燎,封印立解。
陶寶一手託著錦盒,一手用力輕掀起盒蓋。透過張開的縫隙,陶寶神識立時探了進去,果面卻是一疊疊的絹物。陶寶心頭劇顫,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剛剛在面對高飛道人緊緊相逼之下,陶寶心念連轉,終於想起這一屬於羲一道派的神秘錦盒,按說如果非是重要之物,那耿迪絕不會將之託放在至友白見石處,還有遺言似的‘轉交道派’之語。最大的可能就是耿迪自己所有的羲一陽經。所以,值此緊要關頭,陶寶也顧不得許多,只能冒險一試。若壓錯了寶,只能願自己倒黴。
此刻,神識探到的卻是一疊疊絲絹之物,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就在陶寶心神恍惚之際,一蓬耀眼奪目的熾烈道光從錦盒裡轟然噴出!
熾烈道光之中,錦盒大開,一張張薄如蟬翼的絲絹連綿飛出。噝噝聲中,彷彿陣列一般佈滿以陶寶為中心方丈空間。絲絹飄浮,如隨波隨流,散發出淡淡地赤紅道光。
陶寶雖然心中震驚,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異樣,讓人看不出他是初次開啟錦盒。
心念一動,一張絲絹飄動陶寶眼前,上面寫滿了古體小篆,首頁抬頭處正是稍大的四個字,《羲一陽經》。陶寶心中又驚又喜,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眾道齊驚,不過不是震驚,只是驚詫而已。尤其高飛道人更是目光連閃,一幅難以相信的表情。
千枝道人張手一招,浮在陶寶眼前的絲絹彷彿受到離奇力量的感召,向千枝道人飛去,仍是攝空秘術。
“果然不錯,卻也是羲一陽經,而且看這絲絹道筆,怕是有六百年之久。耿離,你果然沒有說謊。”千枝道人微笑道。
陶寶暗鬆口氣,這次真是太險了。
“好了,收好你們的經典,各自回殿去吧。”千枝手一揚,書冊和絲絹兩本羲一陽經同時飛回曹遜與陶寶身前。
陶寶心念一動,絲絹如飛魚入水,自覺飛回錦盒。盒蓋關上,陶寶作戲作全,在封印處再度打上一道封印,雖然與原來的封印不同,但已經不會有人再在這點細微處找他的毛病。
陶寶在回殿之後,冷汗才止不住地流淌下來,適才在殿內,別看他應變機敏,應對有節,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他稍有差池,就是喪命當場,縱是有師父李昆在場也沒用。現在他更加肯定,羲一陽經對桃門定是至關重要,但事情矛盾就在這裡,一邊急需羲一陽經,另一邊卻有對他和曹遜嚴加防範,甚至不惜代價、手段去追查他們的來歷。這進一步反證了羲一陽經的重要xìng。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侯文書的打草驚蛇計劃可以說是非常成功,按照當初他們的設想,當第二個會羲一陽經的道人出現後,必然會引起各方的注意,無論是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