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所料,一個美貌動人的女道人從隱身的狀態現出身來,站到周平旁邊。
陶寶凝神聚目,暗中戒備,雖然自己也心懷鬼胎,但在情勢不明的情形下,此時此刻,他已經不能再將周平視為同門好友了。
女道人貌似蓮花,身清體潔,貌美脫俗,而且看其修為,朦朦朧朧,猜想應是大道士無疑。
女道人客氣地道,“耿離,本道宋玉荷,是浣花道派的長老。與周平乃是舊友,聽聞前rì你曾與周平到宋莊yù幫本道解毒,拳拳之意,不勝感激。”
陶寶神識不斷在周圍探查,卻不見任何異常。心中微動,難道他們就這麼有把握可以勸說自己答應他們的要求嗎?
宋玉荷輕輕地道:“只看耿離你剛剛的反應,就知道你定是知道一些內情,雖然還不知道你屬於哪一方的人,但是相信大家的目標是一樣的。現在,只要你能幫我們做一件事,我們大事成功後,你與周平可以同時入我浣花道派,那件至寶也可以大家共享。”
陶寶搖頭笑道,“宋前輩,我可不知道什麼內情,至於加入貴派,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不說,我桃門道派威震北域千年,我為何要舍明求暗,另投他派,豈不可笑之極。”
宋玉荷輕笑道:“不錯,桃門威望實力確定不是我浣花所比,但是若想早rì進境,不泯於芸眾,只有藉助那至寶方可成功。何況,一旦桃門失了至寶,分崩離析就在眼前。周平常與我說,與你是至友,希望你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陶寶望向周平,見他滿臉愧sè,心頭百感交織,蓋因這些rì子與他同修道,共患難,頗為交心。但是現在情勢驟變,已經再不可能回到過去。
陶寶沉思片刻,只看宋玉荷身在桃門內腑,卻這般輕鬆,就知道她定是極有信心,既使勸說不成,至少也可以控制住自己。
心中百轉千計,陶寶緩緩問道:“你們究竟需要我做什麼?”
宋玉荷輕聲道:“簡單之極,只需你將這幅畫軸親手交到李昆道人手上就可以了。”
宋玉荷從懷中取出一個寬不過一尺的畫軸。
“你們在畫軸上下了毒?”陶寶臉sè劇變道。
“呵呵,你想到哪裡去了。以李昆道人的修為,月神照體,又有誰能毒的了他。這不過是他舊人之物,他一看就知。”
僅廖廖幾句,陶寶已經明白過來。這浣花道派果然不簡單,深諳情毒,對付周平如是,對付李昆也用同樣的手段。
陶寶皺眉道,“如果只是送幅畫軸,根本不需要我也能辦到。還有什麼,一起說了吧。”
宋玉荷讚許道,“不愧是皇族培養出來的密諜,心思縝密,確實還有一事,事實上,這件事可以說和你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將畫軸交給李昆之後,還要和我去尋宗殿找一件東西。”
“尋宗殿?”陶寶心中一動,突然想到闢真似乎同樣特別關注那個地方。尋宗殿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更有趣的是,他們竟然認為自己是皇族培養的密諜,這可真是巧妙的誤會。
陶寶搖頭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闢真所屬,就該知道你們的要求太多了,尋宗殿事關重大,我實在無法辦到。”
宋玉荷美眸深處閃過一絲得意,之前所語不過是一詐語而已,誰知道這耿離竟然真的是皇族遣進來的密諜。如此一來,許多問題反到迎刃而解了。她哪裡知道,陶寶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反過來詐她而已。
宋玉荷道:“既然這樣,那便仍按前議,只需要你將畫軸送給李昆道人就行了。”
陶寶皺眉道,“你們應該知道,現在桃花宮大殿戒備森嚴,恐怕我也進不去。”
宋玉荷美眸一厲,薄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你在戲耍我們嗎?”
陶寶無比真誠地道:“前輩勿惱,幾家合作的事情闢真早有交待,只是前輩突然搞出這麼大的變故,晚輩恐怕前議作廢,尚在等上面的命令。”
“哼,你多大的膽子,竟敢虛言推託於我。若非周平一再請求,我又怎麼會親自來好言相勸,既然這樣,那是別怪本道不客氣了。”宋玉荷終於玉面籠冰,寒煞逼人地道。
“哈哈哈……宋道友才真是多大的膽子,竟敢在我桃門派中威脅我弟子。”蘇雷克憑空出現,一步踏入別院之內,澎渤的道力如洶湧的波濤轟然拍岸,有崩石驚雲般的氣勢。
陶寶被龐大的道力衝的連退幾步,避居到別院一角。
宋玉荷粉面微微變sè,身姿同樣輕退兩步,有意無意間將周平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