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在這片陡壁千仞的危險崖壁上高速移動,彷彿在尋找什麼目標,忽左忽右,倏高倏低,有時靜止不動,有時橫空疾飛,有時曲折蜿蜒,沒有了神識的羈絆,這具肉身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與速度,體似猿猴,形若壁虎,飛簷走壁,如履平地。一柱香的工夫,竟尋到了這絕壁上的一處極隱蔽的幽深洞穴外,一頭闖了進去。
洞穴不足丈寬,四壁光滑,深幽莫測,裡面更是彎曲迴環,而且從至深處吹來陣陣yīn風,yīn冷冰寒。若非此刻是肉身失神的狀態,早已凍斃途中,絕無僥倖。縱是如此,‘陶寶’臉上、毛髮上俱已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就是造化,每人的造化不同,以後的道亦不同。
‘陶寶’在這個神秘的洞穴中爬行匍匐了近三里之遙,估計早已經深入這山腹之中。
鑽出身來,眼前豁然開朗,是一處寬敞的居室。居室內乾淨整潔,點塵不染,四壁平整光滑,頂上一顆拳頭大小、圓潤光明的夜明珠,發散著迷離光華。
室內只有一物,卻是一棵形態奇特的小草。
嬌嫩翠綠的莖,三片扇形的小葉,頂端長著酒杯形狀的葉窩兒。最為神奇的是,那‘酒杯’之中有一團白sè的氤氳,一刻不停地沸騰瀰漫,如幻似真,變化莫測。
‘陶寶’雙目shè出燦爛的光芒,口中發出含糊地‘嗬嗬’聲,急躁地來回踱步,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奇異的小草莖展葉舒,無風搖曳,‘酒杯’中的白sè氤氳飄渺蒸騰,沿著順時針方向緩緩流動,越來越快,每流轉一圈,顏sè便加深一層,由白及黃,由黃化綠,綠變青,青轉藍,在顏sè急轉變化之間,氤氳也在漸漸凝實,從氣霧狀變得膠固狀。在一陣劇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