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吃了一口,放下筷子,興奮地道,“當然路過,蘇老是想問那黑水潭吧,嘿,頭兩rì我還曾到過那裡。”
“哦?”這下不但蘇道安眼中光芒一閃,便是眾人俱都驚訝地停下筷子,向望他來。
陶寶故作神秘地道,“我那rì正巧就在桃李鎮,一開始聽說大家還都不信,不過後來不知怎地竟都趕了去,我自然也想去碰碰運氣,結果這一路上盡是迷宮一樣,出了岔路就走不出來。後來才聽說那是道家的符術。等我到了那黑水潭,嘿嘿。”
陶寶頓了頓,讓大家一陣白眼,才失落地道,“結果自是空歡喜一場,那黑水潭邊除了一個被殺的寶林堂小夥計,再無其他。而且那潭水熱的燙人,根本無法下去。我在那裡呆了一上午,著急趕路,便離開了。”
陶寶這番話編的十足真金,令堂上的人信以為真,唏噓不已。
趙豹子口快,說道,“小兄弟,看來你是最早到過那黑水潭的了,聽說現在那裡已經被周邊的三大幫派聯手佔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啊?”陶寶不由得一呆,這個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蘇道安掃了一眼那趙豹子,喝了口酒,慢慢說道,“這是真的,現在虎山門、落林派和秋風谷等三大派聯手通告,不但是黑水潭,更將虎頭山、居燕山、連衣山等烏莽山脈南麓都佔了去。除非三大派聯盟的,其他武林人士盡數驅逐。我們明興幫因為與落林派一向交好,更有商貿往來,才留了下來。”
陶寶識趣地先為蘇道安倒滿杯中酒,才討問道,“剛才聽那位大哥說,現在黑水潭去了好些個道派人物,那三大派又怎麼能佔了黑水潭呢?”
蘇道安微頜下首,道,“這不矛盾,咱們武林中人與那道派一向是井河相喻。尤其是那道派雖說不在世俗,但畢竟還是有些俗務免不了需要咱們幫忙,據我所知,那虎山門、秋風谷背後都有青松道派的支援,所以,徐小弟當知道其中奧妙了吧。”
陶寶似乎明白了些。他這才隱隱地感覺到,這次黑水潭事件恐怕很不簡單了。
正如陶寶所想,他們兄妹在黑水潭得到了道草的事情,影響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大的多。皆因這烏莽山脈地處大陸西北,一向偏僻,雖然盛產天材地寶,但對道派影響最大的道草卻少有耳聞,近乎絕跡。這次黑水潭傳出了道草,自然引起了四方極大的關注。甚至於會影響到當今道派西弱東強,北盛南絕的格局。
“嘿,盛傳這次得了道草的是桃李鎮的一個叫陶菊兒的小姑娘,還有說她已經被桃門道派的一個道人收為弟子。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個喜歡怪聲怪氣說話的瘦臉漢子在一旁接話問道。
“大家都這麼傳,具體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陶寶答道。忽然轉口問道:“蘇老,這桃門道派又是什麼來歷?很出名嗎?”
“何止出名,說它為北疆第一大派亦不為過。道派山門便設在魏都西桃山上。道派弟子數千人,道派掌門千枝道人更是道壽千年,連明禧皇dì dū要拜為天尊。能與之相比的,怕是隻有問天道派了。”蘇道宗嘆道。
陶寶異目連閃,心中暗暗記下‘西桃山’‘千枝道人’‘問天道派’。卻不見蘇道安眼中同樣的異芒一閃。
與明興幫一眾吃過飯食,陶寶以身體疲勞為由,告別蘇老,回到自己房間。心思起伏,既是掛念小妹,又莫名地生出jǐng兆,卻又不知jǐng從何來。
第二天一大早,陶寶早早起來,在櫃檯結過帳,向夥計打聽去魏都的路途。
“呵呵,徐小弟,要去京城怎麼不來問我們?”蘇道安不知何時走到了陶寶身後。
“哦,是蘇老,蘇老早啊。”陶寶回過頭來,微笑著施禮道。
蘇道安點點頭,熱心地道:“徐小弟,由此去魏都京城有兩條路,一是經由江北、玉溪、徽山、津前四道,沿途十幾個州府,大路坦途,卻是rì程緩慢,要三個月左右才能到魏都。其二,則時rì較短,能省得一半時間,但一路艱苦難行,就是經由居燕山,連衣山,過伊人河,rì清山、玉勝山、洮河,便到了京城。我們每次從京城來此都是走的這趟路。若是徐小弟不急著趕路,我到是建議小弟不妨在此多住上幾rì,我們半月之後也要返京,一起走也有個照應不是。”
陶寶感激地道,“多謝蘇老關心,只是師父臨行前交待,要我定要趕在秋分之前到京城。眼下還有不到兩月,實在不敢擔擱。若蘇老方便,能否畫一幅地圖送我。”
“當然可以,我們久走此路,不需地圖,原來備下的地圖便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