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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得罪了一位邪道道祖級的人物,被打成重傷,又被青松道派的喬仲虛追殺,不想他詐死逃脫,又改頭換面,化做了蘇道安,隱於明興幫。而‘三尸道血草’更是臭名昭著,聞者sè變的一種道血草,是邪門外道用三個道人的道體共同滋養,專門培育的道血草,所獨蘊的道法有時候會因三尸的融合而發生變異,威力強至無法想像。

“哼,安都顯,當年喬師兄能令你滅道,今天我便叫你形神俱滅。”林長居凝聚全身道力,緩緩地說道。

大敵當前,面對圍攻上來迷失了本xìng的明興幫眾,林長居便不再浪費道力,亦如範奇那般不時遊走,拳打腳踢,他的武功竟然非常高明。明興幫眾人雖然無畏拳腳,卻也被他接連放翻了幾個。

蘇道安卻也不急,蓋因他既然決定揭開身份,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就都要死。

陶寶震驚看著眼前的驚變,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這個蘇道安果然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他悄悄地向外挪移,準備尋隙逃跑。這時,他耳邊忽然傳來林長居的傳音。

“陶寶,這個蘇道安曾是三十多年前的邪道道士,他為了抓你,不惜曝露身份,恐怕另有圖謀,你萬萬小心,如果情勢不妙,我會創造機會讓你逃走,切記不可回頭。”

陶寶一呆,沒想到蘇道安會這麼厲害,連這個大道士竟然也怕他。更沒想到林長居在這般情況下首先想到的是讓自己逃走。不知為何,心中一酸,再看林長居時,感覺有些暖意。

林長居眼角掃到他時,安慰似的飄然微笑。

刀光劍影之中,忽地一首長歌瀟瀟唱喝。

“橫舟江上話長江,昨rì黃花昨rì黃,溫酒醉唱江湖雨,十年不惑已蒼桑。”

一點溫暖的黃sè光華在激斗的人群中游動,彷彿一團燈火在狂風中飄零。轉瞬間,燈火點點多如繁星,每個明興幫幫眾的身上都貼染了幾點嬌黃。

陶寶看的清楚,那一點點的嬌黃,可不正是一小朵一小朵的昨rì黃花。

隨著長歌唱止,明興幫眾俱都表情迷離,如墜夢中。

道法之妙,歎為觀止。

“哼,又是這老套的東西。”蘇道安冷哼一聲。一道血汙‘噗’地從他口中噴出,竟化做了無數血紅飛蠅,嗡嗡亂飛,開始瘋狂地侵食著漫空的嬌嫩黃花,一些血蠅更是落到那些明興幫眾的身上,臉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地噬咬起來,片刻便將個活人噬的乾淨,那些噁心的血蠅在飽食後變的個頭更大,更加猙獰兇厲,轟地飛散,只剩下一具白骨與一灘血汙,濃重的血腥味道一下子湧了出來。

轉瞬間,趙豹子等一干人全部慘死當場,周圍漫天飛舞的全是這種醜惡的血蠅。幸好,範奇與陶寶都是蘇道安有所圖謀的人,暫時沒有受到血蠅的攻擊。

林長居臉sè倏地一片青sè,難看之極,雙眼shè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這是什麼道法?這些聞所未聞的血蠅又是什麼?

看著林長居泛白的臉sè,蘇道安心中暢快之極,當年自己被逼的自行滅道,詐死求生,卻因禍得福,遇到了一株奇異之極的壽寶道草,道力更是突飛猛進,再加上近十年來自己秘密培制的‘三尸道血草’,他甚至有希望在百年之內達到天跡道人的境界。

血汙遍地,宛如地獄。

陶寶一臉驚懼,呆立不動。

蘇道安淡淡一笑,對於陶寶其實他另有用處,所以這些血蠅並沒有去sāo擾他,但若他想跑卻是絕無可能。

“範奇,你若是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待著。”蘇道安轉頭厲目掃向臉無血sè的範奇,寒聲道。

範奇心知肚明,這種道法拼鬥,自己根本插不上手。當下退立一旁,老老實實地待著。

此刻只剩下林長居全身道光綻放,一團團的黃花如泉湧般護住了自身。任那些血蠅如何飛舞撲噬,都被擋在了周身三尺之外。

但是很快,那些血蠅嗡鳴之聲大作,將林長居圍得密不透風,一隻只血蠅瘋狂地噬咬著林長居的黃花,而且血蠅醜惡的口器流出來的汙液對道元有著強烈地腐蝕作用,飛速地收縮著範圍。

“你便這點本事嗎?”蘇道安一邊催動道訣,一邊輕蔑道。

他話音剛落,卻見天空驀地一亮,從天降下一株松菊,高約三丈,筆幹虯枝,枝上生菊,嬌黃萬朵,一道道道韻光華從松菊上擴散開來,光彩奪目,燦若陽光。

松菊轟然落在林長居身前。

“今朝淚灑榭庭前,回憶前事嘆飄零,莫問松下童子名,一朝得道紅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