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著歉意。
“哈哈,你沒事就好。”拉希德放下手中的檔案,搖鈴叫管家進來。“送三杯咖啡過來。”
“我已經準備好了,主人。”管家側了側身,露出身後的餐車。
因為蘇蔓大病初癒,不適合喝清咖啡,管家為她準備了加了很多糖和奶的美式咖啡,她喝著感覺身上舒坦多了。
“拉希德叔叔,謝謝你相助,什麼時候來土耳其,換我款待你。”蘇萊曼道。
“說起來,我也有十五年沒去過土耳其了。”端著咖啡杯的拉希德有些悵然。
“你得理解我父親拒絕那件事的原因,”蘇萊曼隱晦地提及當年之事:“畢竟他只想做一名安分守己的商人。”
“呵呵,安分守己……”拉希德玩味著蘇萊曼的話。“你父親可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
“我知道,”蘇萊曼道:“但有些事,他還是不想參與的。你是受人之託,雖然沒能成事,但不應該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情。”
“對了,聽說泰蘭從英國回來了。”拉希德突然轉移了話題。
“是嗎?沒人跟我說過。”蘇萊曼露出驚訝的表情,但蘇蔓看出了他眼底的鎮定和了然。
拉希德瞟了一眼蘇蔓道:“說起來,你倆可是有婚約的,平時都不聯絡,這樣怎麼可以?”
大新聞!原來那個泰蘭,是蘇萊曼的未婚妻?
蘇蔓心裡頓時五味陳雜起來。她這邊還沒將蘇萊曼追到手呢,那邊廂,人家的正牌女友要登場了。蘇蔓煩得要死,藉口上廁所躲避開了這個話題。待她整理好情緒,再回到客廳時,蘇萊曼已不見了蹤影,拉希德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咖啡。
“蘇萊曼呢?”蘇蔓瞄到蘇萊曼喝到一半的咖啡杯還放在桌上,心知他應該還在這裡。
“跟泰蘭通電話去了。”拉希德眨眨眼,衝蘇蔓笑道。
蘇蔓一看,得了,人既然猜著自己跟蘇萊曼之間有過什麼,而現在自己確實想跟蘇萊曼有什麼,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這樣想過後,她倒光棍起來了,坐下來喝著變溫了的咖啡,從容面對拉希德的打趣。
“咖啡涼了,讓我的管家再換一杯吧。”他伸手搖鈴,管家進來就要收走她手上的咖啡杯。
蘇蔓不大想把杯子還他,因為那是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在和對面之人無話可說時,用來打發時間又不造成尷尬的物品了,可惜管家要收杯子的意志很堅定,蘇蔓沒能搶過他。
“蘇小姐將來有什麼打算嗎?”拉希德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這是蘇蔓從沒想過的。
因為從沒想過,蘇蔓愣在了那裡。她皺著眉頭認真地想了半天,最後回覆拉希德:“沒想過,也想不出來。你為何這麼問?”其實蘇蔓心知他其實想問的是,蘇萊曼和未婚妻結婚後,蘇蔓該如何自處。不過這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雖然蘇萊曼叫他叔叔,但畢竟不是一家人,管不到他頭上,也管不到蘇蔓頭上。更何況,他倆之間並不是拉希德想象的那樣,已然是情侶關係。
“啊,是我失禮了。”見蘇蔓面上的表情是明白自己這句問話含義的,拉希德也不再多說什麼,就還沒有說出口的話道了歉。“你知道的,我曾經一直同奧坦家族走得很近,這倆孩子又是我看著長大的,忍不住就多關心了下。”
屁話,蘇蔓心想。你要是真想關心和你不知有什麼親戚關係的泰蘭小姐,那怎麼不早點想辦法把蘇萊曼那一後/宮的女人們打發了?
“您的溫室真是漂亮,我可以去那邊看看嗎?”蘇蔓不想再跟他對坐下去了,隨便找了個可以離開的藉口。
“溫室裡的花都是我親手栽種的,我這人平時就這點愛好。”拉希德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來:“你能有興趣賞花讓我很開心,我帶你過去吧。”
蘇蔓將整張臉扭成一個“囧”字,不情不願地跟著拉希德去了溫室。不愧是親手種了這麼一大片花的人,他對每朵花都能說出點什麼來,品種,長勢,花期,用處,寓意,聽得蘇蔓頭大。不過好歹他不會再就那個比較尷尬的話題說些蘇蔓無法接茬的話了,這是唯一能讓蘇蔓還在繼續忍受的原因。
“這朵花開得正是時候,非常適合你呢,今天的你就像這朵花兒一樣美麗。”拉希德摘下一朵烏丹玫瑰,遞給蘇蔓。
“您過獎了,還是花更美,花比我美多了。”蘇蔓不是沒收到過花,但這麼唯美浪漫的情景和語言,她還是頭一次感受到,而且對方還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年美男子,她難得地羞赧了一下。
拉希德等她將花接了過去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