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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子最下面,一封信映入她眼簾,那並不在她記憶中。拆開信封,一件精緻的物品掉了出來,在舊得泛黃的地磚上砸出清脆的響聲。蘇蔓撿起來才看清楚,這竟是把帶著刀鞘的小刀,總共只有半個手掌長,刀鞘是鏤空的,或者說根本就是用不規則的紋絡纏繞出來的可以容納刀刃的套子。整把小刀就像工藝品,每一個細節都是精雕細琢一般,黃橙橙的宛如黃金打造,上面甚至還嵌著三顆寶石,紅黃藍一樣一顆,也不知是真是假。

蘇蔓並沒有把玩多久,因為她還記得自己手裡攥著的信封。信封裡果不其然有一封信,是用很大一張紙寫的,上面橫向排列著許多她從沒見過的文字。不是拉丁語系的字母,也不是亞洲那幾個國家的語言,她甚至都不能判斷出這是否是某種文字,因為如果不當做文字看的話,說成是隨手畫的花邊都有人信。

這是父親寫給她的遺書嗎?那為什麼不用英語或者漢語來寫呢?這又是哪種語言?寫的什麼內容?

太多的疑問壓在這封信上,讓蘇蔓百思不得其解。

她翻出父親的手機,照著上面最近接聽和撥打的電話一個個打過去確認,找到了那位老戰友的電話,可撥打過去之後,卻得到了對方手機關機的系統提示。蘇蔓知道這是她目前獲知父親生前情況的唯一途徑,於是她登陸了父親的郵箱,給對方發了問詢的郵件。

郵件回覆得很快,內容卻沒對看懂那封信沒什麼幫助。

老戰友在郵件中先是向蘇蔓表達了歉意,然後大致講述了蘇城身亡的原因。蘇城是在陪伴僱主出行時,中了街頭槍戰的流彈身亡的。對方已被關進監獄,他這才將蘇城的骨灰和遺物郵給了蘇蔓。那之後他就停了這個手機號,因為他覺得這份工作是他牽線的,蘇城出了事,他自覺慚愧,無顏面對戰友的遺孤。

關於那封信,老戰友只說是看蘇城經常在空閒時間一筆一筆在描繪。之所以用描繪這個詞,是因為老戰友覺得,他寫起來的方式更像是照著什麼東西描下來,而不是提筆就寫的那種架勢。當他向蘇城問起這事時,對方只是笑笑說是寫給女兒的字謎遊戲。也正因為這句話,他才把和那小刀一起裝在信封裡的信,和遺物一起郵給了蘇蔓。

蘇蔓還想問些詳細情況,可除了第一封外,再發出去的郵件就不再得到回覆了。蘇蔓堅持著以每天一封的頻率發著相同內容的郵件,直到她因為交不起房租而流落街頭才罷休。離開住了八年的家時,蘇蔓隨身只帶著僅有的那點錢和裝著小刀的那封信。

後來她就跟著街頭黑幫混了。在黑幫的日子裡,蘇蔓除了將信上的文字抄下一段拿給人看外,別無他法。她問了很多人,不同國家,不同種族,可沒有人能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一開始她覺得很容易就能搞清父親到底寫了些什麼的,不成想,一直沒能問出結果。漸漸地,她就不再抱有什麼期望了。

那封信被她珍藏在了臨時住處,這次偷竊行動時並沒有隨身攜帶。也幸好沒有帶在身邊,她才不用擔心在這段時間內信會被弄丟弄破。和不想弄壞紀念物的心情無關,蘇蔓沒什麼要珍惜父親遺物的意圖,只是單純地不想連內容都不曾知曉就將信弄壞。

雖然談不上無時無刻,蘇蔓每每想起這事來,也總會期盼能夠看懂其中的內容,哪怕知道是何種文字寫成也行,奈何五年過去了,她依舊沒有頭緒。有些人看後表示,這應該是不會阿拉伯語的人照著一些手寫阿拉伯文胡亂摘抄的不成文內容。可一名真正的阿拉伯人卻告訴她,雖然有些像,卻絕對不是阿拉伯文字,連抄錯的可能性都沒有。

蘇蔓想過也許這是中東或者非洲哪個不知名的小地方流行的文字,是父親早年在那裡工作時學會的。她不知父親為何用這種文字寫信給自己,更不知要如何找到看得懂這文字的人,本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卻沒想到在這個國家,用這種方式得到了線索。

蘇蔓舉著打火機的胳膊已經有些痠痛。她收了火苗,歇了一下,再繼續觀看著。她又仔細看了一遍,覺得應該就是信中寫過的文字,因為她照著那封信描過無數次了,這牆上所掛的文字她基本都用筆畫過,甚至有些不知如何下筆的地方,也是自己憑感覺來的,所以記憶深刻。

蘇蔓習慣性地去掏手機看時間,一摸兜才想起來她的手機早就被邁特恩沒收,沒有還給她。她收了打火機,走出這座建築,看到天色比之前亮了不少,才發覺自己已經遊蕩了一整晚,該是回去的時候了。蘇蔓連忙往回跑,爭取在有人醒來走動前回到住處。

住的地方過於龐大就是有個弊端,如果著急上廁所,又需要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