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但好歹及格是不成問題了。
兩人的課程完全不一樣,幾乎沒有對得上的時間,所以只好每天下課後在籃球場見面,練習完後再一起去吃飯、散步。短短的兩三個小時時間,卻成了曲清然一整天的期待。
起初她還擔心自己手腳太不靈活,會讓路惜晨教得很不耐煩,可他卻異常有耐心,給她講了一遍又一遍,示範了一次又一次,一句抱怨都沒有,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愈發覺得不好意思,努力地學,努力地練,只求快點學會,好讓他脫離苦海。
急於求成的結果就是不僅沒取得自己預想的成功,而且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有一次她練習的時候,跑得太快,又恰好踩到地上未乾的水漬,一個不小心滑到了。路惜晨還沒來得及扶,她已經狠狠摔在地上,手心被蹭破了皮,因為穿著短褲,露出的膝蓋上也蹭掉了一大塊。
路惜晨一個箭步衝過來,看到她手心滲出的血絲,臉色頓時一沉,“不是叫你小心點嗎?跑這麼快乾什麼?”見她咬住嘴唇,頭上滲著汗,伸手去扶她,軟了語氣:“先站起來……動動腿,痛不痛?”
她卻突然笑了出來,“你怕我骨折啊?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能這麼容易就摔成骨折。”
“要真是瓷娃娃,早就碎了。”他扶著她走到場邊的石凳上坐下,蹲在她跟前,用紙巾沾了水,替她細細擦掉膝蓋和手心上的灰塵,“先休息一下,等會我陪你去醫務室。”
“不去不去!堅決不去!”一想到可能要用酒精消毒她就懵了,高中軍訓時也是蹭破了皮,那種火辣辣的痛她至今還記得,實在不想再忍受一次。
“不去怎麼行?不消毒的話,可能會發炎,到時候更痛。”
“不會的不會的,只是蹭破了點皮而已,不是很嚴重啊,慢慢就會好的。”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擔心他發起脾氣來直接把她扛過去,於是柔聲求饒:“不去好不好,我不想去醫務室……真的沒事,至少過了今天再說,也許明天就好了……”
他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下次小心點。”
那天,他揹著她慢悠悠地走回宿舍,她趴在他的背上,哼著連自己都說不出的小曲,明明膝蓋和手心都隱隱作痛,心情卻好得不得了。
週末的時候,她陪他去學校圖書館找一本刑事法的書,管理員說暫時沒有,他們又去了市中心的圖書館和書店,都沒有找到。時間還早,兩人都不想回家,索性遊起街來,一路走一路吵吵鬧鬧。
相處的時間久了,她發現路惜晨其實根本不像別人以為的那樣溫和善良,至少對她不是。他對其他人都淡然有禮,永遠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可偏偏到了她這裡,就有明顯的差別待遇。老喜歡“小肥豬小肥豬”地叫她,逼得她不跟他抬槓都不行;依然改不了拿筆敲她頭的壞習慣,無論她怎麼抗議都不起作用;平時倒算得上溫柔,可發起脾氣來卻兇得嚇死人。儘管他們的關係人盡皆知,還是隔三差五的就有狂蜂浪蝶朝他撲過來,情書收了一封又一封,他還厚臉皮地拿到她面前顯擺,可一遇上那些愛慕他的女生,他又立刻一把攬過她,宣告他“名草有主”的事實,令她哭笑不得。
兩人走著鬧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街心花園。
“你們倆吵什麼呢?”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女聲,曲清然轉頭望去,見姐姐正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笑看著她。她心裡慶幸,還好他們沒手牽手,不然可真是被抓了個現形。
路惜晨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笑了笑,衝姐姐打招呼:“表嫂。”
她走到姐姐身邊,問:“姐,你怎麼在這裡?”
“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姐姐看了路惜晨一眼,又看了看她,臉上帶著笑,那探究的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答不上話來,眼珠一轉,恰好看到另一邊抱著孩子緩緩走過來的姐夫,如獲大赦,走上前去,衝姐夫打了聲招呼後,就開始逗他懷裡剛滿一歲的小寶貝。
“叮叮,想姨姨了嗎?”她衝叮叮鼓臉撅嘴,搖頭晃腦的,叮叮被她逗得咯咯地笑,肉嘟嘟的小身體往她懷裡倒,她笑著把孩子抱過來。
“好像又重了點誒,叮叮你又長胖啦。”
“姨姨……”叮叮伸出粉嫩的小手,摸她的臉,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望著她,咧開嘴笑,樣子可愛得不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外甥女跟她特別親,每次她去姐姐家,叮叮總是顯得特別高興,老要她抱,玩什麼都要她帶著玩。其實她並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