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標準的瓜子臉,五官小巧玲瓏,細長的杏眼、薄薄的嘴唇的確頗有幾分章子怡的味道,只是不如章子怡精緻,看起來稍顯青澀。
班會很快結束,輔導員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考勤制度和各項規矩就散會了。
中午回宿舍的時候,曲清然剛剛走進生活區的大門,老遠看見前方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背影,她下意識地就要跑上前去,可步子才剛剛邁起來,就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即使她追上去,即使兩人見了面,除了禮貌性地寒暄幾句然後各走各路,還有什麼別的可能嗎?既然這樣,不如干脆從一開始就各走各路,正好斷了她的所有“歪念”。
她看著前方越來越模糊的背影,自嘲似的笑笑,收回視線,轉身往右邊的女生宿舍樓走去。
比起其他系來,音樂系的學生原本就比較清閒,加上因為是大一,所以曲清然剛開始沒多久的大學生活,簡直閒得發慌。開學一個多月,她除了上公共課和專業課,其餘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宿舍裡看書,一本又一本的小說、散文,接二連三地看,抱著一本書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甚至一整天,樂此不疲。
歡歡喜喜兩姐妹參加了學生會,院裡的大小活動她倆也都積極響應,一天到晚忙得不見人。顧靈韻跟曲清然一樣,對這些絲毫沒有興趣,可她只要沒課就往家裡跑,一星期裡至少有兩晚不在學校留宿。
自從開學以來,顧靈韻的追求者就源源不斷地湧現。班裡那一群男生打響了頭炮,無一例外地戰敗而回。也許是他們本來就並非多麼認真,也許是顧靈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太過冷漠,總之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堅持到底,都是曇花一現後就不再捲土重來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曲清然發現顧靈韻其實並非外界傳說的那樣眼高於頂,她性格很溫和,臉上永遠掛著大方得體的微笑,也不會跟人斤斤計較。有男生給她打飯、打水時,她並不會堅持不接受,而是禮貌地說謝謝,之後再回贈同等的。曲清然覺得,她之所以給人“清高”的印象,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很有原則,並且堅持她所堅持的東西,不會輕易被動搖。
顧靈韻曾經告訴過曲清然,她打算考X大的研究生,所以這幾年要好好學習,不想花費時間在談戀愛上,即使遇到合適的男生,也不一定會輕易陷入情網。曲清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宿舍裡的四個女生,或者說放眼全班,她的確是最努力、最刻苦的一個。
某天晚上的一番談話之後,曲清然才恍然大悟,很多時候,人和事總是與自己想象的、以為的背道而馳。
星期二的晚上,四個女生窩在宿舍裡聊天,因為第二天上午沒有課可以睡懶覺,所以大家都有些放肆,邊吃零食邊聊得熱火朝天,一直到快十二點了都還沒有倦意。
“我說顧蓮花,到現在追你的人估計有好幾打了吧,本系的外系的都有,你真的一個都沒看上?”貝喜咬著薯片,口齒不清地說。她口中的“顧蓮花”就是顧靈韻,自從混熟了以後她就一直這麼叫,這個俗氣的名字弄得顧靈韻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不得不勉強接受。
“就是啊,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貝歡問。
顧靈韻微微一笑,說:“我也是俗人一個,喜歡的男生無非是英俊、有才氣,或者還有點桀驁不羈的那種。”
聽她這麼一說,曲清然心裡隱隱覺得她似乎在描述一個真實存在的物件,莫非她真的遇上了“合適的男生”?
敏感察覺到的人不止她一個,貝喜眼睛一亮,迅速問了出來:“你有喜歡的人了?快快快,老實交代,他是誰?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
貝喜噼裡啪啦地連問好幾個問題,一副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活像個搞戶籍調查的。
貝歡也忍不住好奇,連牛肉乾都顧不上吃了,催促道:“快說快說,我們都等不及想知道能被你看上的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曲清然笑了笑,往嘴裡灌了口綠茶,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嘴裡的綠茶差點沒一口全噴出來。
“我的媽!”貝喜驚訝地叫道,一臉的不可置信,“路惜晨?你怎麼也被他給蠱惑了!”
曲清然看著顧靈韻臉上如情竇初開的少女般羞澀的微笑,愣愣地問了句:“你們剛才說誰?”
“小姐,你不會又不知道吧?”貝喜忍不住給她一個白眼,“就是法學系的那個大帥哥,第一名考進來的路惜晨!”
貝歡補充道:“學生會組織部裡有個法學系的女生,跟路惜晨同班,據她說這個大帥哥可風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