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知道對方也是被騙過來的,大家互相諒解共同熬過這關就好什麼的……實在讓花形哭笑不得。
喜歡美食,喜歡巨型雕塑,喜歡四處旅行,粗線條,不會說話,直爽到不行……什麼都藏不住,簡單到一眼便能看穿的傢伙——一個獨立而驕傲的女人。
和她交談完全不必費心思,相處起來很輕鬆,簡直就像和籃球隊的兄弟們在一起時似的——對了,她也喜歡籃球。NBA也好,國內的職業籃壇,甚至高中聯賽都能講的頭頭是道。
男孩子似的,真是浪費著這副好相貌,也浪費了這身打扮。
花形暗笑著搖頭。
嘟囔著裙子的腰身太緊,午飯都吃不香什麼的,宇佐美三口兩口便解決了一塊奶油蛋糕。
花形透板著臉又拿了一塊給她。
其實……如果對方不介意的話,從朋友開始做起……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這念頭很快便被打破了。
“恕我冒昧……”花形透從剛才開始便感到背後有一道灼人的視線,他轉頭看了一眼,復又回頭看向身邊的女人:“宇佐美小姐……和仙道彰很熟嗎?”
【仙道彰!?】
【又是仙道彰!!】
“我!和!他!很!不!熟!”宇佐美咬牙切齒的道,“幹嘛突然問這個?”
“不,沒什麼。”花形透搖搖手中的紅酒,“從剛才開始,仙道彰一直在看著這裡。”
宇佐美的視線似匕首投槍,閃電般的刺過去——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糾纏!
仙道彰微微一笑,眼中放電,優雅的抬手舉杯致意。
“他怎麼會在這裡!?”宇佐美怒而喝道。
“你不知道嗎?今天的女方正是仙道的姐姐。”花形頓了頓,忽然俯身抬手,“嘴角,有奶油。”
從仙道的方向看過來,兩人就如低頭擁吻的姿勢一般。
遠處的目光瞬間變得鋒利起來,可惜遲鈍的某人卻毫無所察。
“欸?謝謝。”宇佐美呆呆的任由男人的大手撫過紅潤的嘴角,“還有嗎?”
“沒有了。”
花形的餘光一直注意著遠處。果然,只是稍微親密一點兒,那傢伙臉上那副懶洋洋的可惡假笑便掛不住了。
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花形與仙道搖搖對視,一瞬間火花四射,好似回到了當年爭奪winter cup出線權時那樣,氣氛一觸即發。
“宇佐美小姐看到了嗎?”迎著仙道充滿戰意的視線,花形透激得兩臂寒毛直聳,簡直像炎夏鑽進了冷氣房一般爽快。他露出久違了的挑釁笑容,刻意低頭湊向宇佐美耳邊:“那個眼神……你究竟把他怎麼了?”
【是他把我怎麼了才對!!】
一想到那屈辱的一夜!屈辱的白天!還有屈辱的美術社!!——宇佐美羞憤欲死,渾身顫抖,整個人紅成了番茄。
啊啊,看來果真發生了什麼。
“要喝點兒什麼嗎?”花形透適時的起身道。
“謝謝,番茄汁……”宇佐美只顧瞪視著仙道,努力練習用目光殺人的技巧。
“番茄汁啊……”花形透頭疼的皺眉四顧,宴會上有這種東西嗎?
……
花形透離座後,仙道彰也慢慢收回了視線,陪著幾位長輩聊起了非洲和南美洲的風土人情。
她畫了淡妝。
仙道一面談笑風生,一面在腦子裡勾畫著宇佐美涼子的樣子。
耳朵上戴著珍珠的耳飾,烏黑的長髮微微卷曲著披散在肩上,映襯著露出的手臂雪白纖長,優雅而迷人。無袖禮服端莊典雅的款式很好的壓制了女人身上狂野的嫵媚,冷硬的珠灰色提升了高貴的氣質,胸前璀璨的粉鑽胸針卻很好的中和了這灰色的冷硬,帶上了一絲小女人的婉約可愛。
她穿了高跟鞋,纖巧的黑色鑲鑽小皮鞋襯得她雙腿筆直,更顯高挑。她一個人走到了角落裡,只是靜靜站著,就像一朵輕柔溫暖的花,釋放出淡淡清香。
是時尚沙龍的設計師手筆。
好似隨意,每一個細節卻都經得起推敲。
仙道彰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很美,但並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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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一種自負,不過沒什麼人比他更瞭解那女人的魅力了。
宇佐美涼子的美是極具攻擊性的。
她應該穿著純黑或者大紅的絲絨晚禮服,那會令那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