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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殿下?”

蕭澤一步繞到了太子跟前;把那扇兒在姬昀前方搖了搖;“我同您說認真的呢,想迎娶她,絕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姬昀溫雅地笑了笑;“母后也只是猜測罷了;若這宮女不是淳則帝姬;你又當如何?”

蕭澤猶豫了下,他倒不是被難住了,只是方才知道和齡竟然可能有這麼一重身份時他確然是歡喜的;能得俊姑娘,還能得權勢,如此“財色兼收”的好事保不齊就要落在自己頭上了,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那一回迷路還真是迷對了!

再講另一方面,一旦等確認和齡是帝姬了,他就央求母親跟皇后娘娘說道說道,放眼整個大周,蕭澤自問家世人品能夠與自己比肩的那也沒幾人了,要麼死了媳婦要麼年紀大些,恐怕皇上也瞧不上眼。

蕭澤自問自己同和齡有過幾面之緣,算半個熟人,不定她也心悅於自己,大實話麼,她鎮日呆在宮裡,見過幾個男子?

真是怎麼想自己怎麼好。

姬昀眸光澄定看著蕭澤,他琢磨什麼他是瞧得清的,復問道:“若她只是個普通宮女,你也娶回家去麼?”

“這…”蕭澤收了扇子,他方才一氣兒想得太多,突然被這麼問彷彿一桶冷水臨頭澆下,開口道:“我還是想娶她,不過她這身份上賤了一點兒,最好能叫皇后娘娘將和齡賞給我。要真能那樣,那感情好,父親母親也沒話說,和齡在府裡也有臉面,下人們說起來就是宮裡下賜的,等閒不敢小覷她。”

“你想的倒周全。”姬昀淡笑道,不過話音裡卻不是誇讚他的語氣。

太子唇角生來就微微上翹,這是打皇帝身上傳下來的,和齡嘴唇上也有這個微小的特徵,趕巧就被皇后盯上了。

似他們這般的唇,不言語時也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彷彿一直含笑望著你,叫人陶陶然。

蕭澤顯然沒聽出太子的話外之音。

姬昀也不多說,他想的是一旦這宮女的身份並不是淳則帝姬,那麼以她的相貌,他母后怎麼肯白白放過,帝姬的路子走不成,那就換身戲服重新粉墨登場,只是那時再要唱怕唱的就是“寵妃記”了。

*****

話說蕭皇后正式在自己生活的這幕大戲裡找到了新的奔頭,皮影戲也擺弄的少了,除了等蕭老夫人從宮外傳訊息進來,她三不五時還常把和齡叫到自己跟前說話兒,好吃好喝地供著不說,還叫小福子整天跟在後頭伺候她。

和齡從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平白多個尾巴是怎麼回事,她婉拒了多回,回回都被皇后笑著岔開了話題。

其實皇后也是因從葫瓢兒嘴裡耳聞了竇貴人的事,怕和齡這裡橫生枝節無人報信。

近來竇貴人龍胎不穩,三天兩頭的藉著由頭引得皇帝過去。

她住在景仁宮的偏殿裡,這一宮主位乃是樊貴妃,樊貴妃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卻泛酸,皇上來景仁宮不是為她就算了,可瞧完了竇貴人竟也不順帶來瞧瞧自己,果真是“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那肚子裡什麼阿物兒,是不是個帶把兒的還兩說,瞧把竇氏矯情的。

樊貴妃不曉得竇貴人之所以胎像不穩這裡頭有自己女兒的緣故,只道是竇貴人裝樣兒,她自己肚子裡沒訊息,看見那邊天天挺著個大肚子心裡一日賽過一日的不稱意。

損陰德的事兒她不是頭一回做,親妹妹都下得了手,何況竇貴人肚子裡那塊肉?

十來年下來,真可謂駕輕就熟了。

一日午後,皇帝再次駕臨了景仁宮,卻是徑直往偏殿竇貴人那兒去的。沒別的原因,竇氏肚子疼得厲害,底下人怕了,悄悄瞞著去請了皇上。

竇貴人跟樊貴妃一個宮裡住著,她最是清楚樊貴妃的脾氣,生怕惹惱了她,故此每回不是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她是不會使人請太醫請皇上的,怕的就是自己惹得六宮側目,這節骨眼兒上,孩子生不生的出來都成了問題。

樊貴妃本來是想親自動手的,她都把萬鶴樓召到跟前吩咐上了,萬鶴樓卻道:“娘娘莫急,依奴婢看,竇貴人這一胎怕是不能長久。”

他身上有安息香的味道,淡淡繚繞在鼻尖,樊貴妃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萬鶴樓便道:“前幾日竇貴人是叫那和齡給撞著了,才落得如今這般。娘娘何不靜觀其變,皇后那邊存心護著安倩的案子,您處置不得她,可這回不一樣,牽涉到皇嗣,那可不是玩兒的,皇后娘娘再想回護,那也得看皇上答應不答應。”

樊貴妃一掃連日來萎靡的精神,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