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年間,藩王作亂。最後何人御前請纓,三戰定局?”
“周帝十三子,成王殿下。”
一番問答,快得周遭眾人反應不及。
“好,很好!非信口雌黃,浮誇喜功之人。慕氏,你家兄何人?現在何處?”
“回稟聖上,奴婢家兄乃六殿下麾下武建司守備,慕氏謹之。”
“謹,慎之。謹厚有德量,大善。顧長德,擬旨。擢武建司守備慕氏謹之,正四品都司。即日起,餉銀雙祿,令其嘉永臻進,不得懈怠。”
“你兄妹二人不負慕氏家學,極好。今日你所求,朕準了。餘下女子,不擅騎御者,自行退下。”
元成帝諭令接踵而至,震得在座各人回不過神。
赫連葳蕤鐵青著臉,握指成拳。怎會如此?慕氏不僅不懼,還主動請命御馬奪旗?三言兩語就為慕謹之討了恩賞,這事情究竟是如何超脫她掌控,完全變了個模樣?
宗政明自起身告退的慕夕瑤身上移開目光,神情稍有恍惚。今日慕夕瑤,像極了之前在大殿中央,凜然不可冒犯之人。本以為曇花一現的丰采膽識再難得見,卻不想僅僅幾月過後,又見到她如此凜然鋒銳的一面。
旁人是震驚怨毒,唯有宗政霖一身火氣,面罩寒霜。
好得很。驢她看不上眼,竟敢瞞著他擅自請命競馬奪旗!先前在帷帳中警告,竟是絲毫未曾聽入耳中不成!
宮中豢養馬匹,俱是難得一見千里良駒。多是戰馬,真真見過血腥,染了烈性,不易馴服。慕夕瑤這一開口,宗政霖如何放得下心。
趁著執事太監往馬圈裡牽馬,慕夕瑤擇好馬鞭,轉身回到眾人跟前。
先前還熱熱鬧鬧的馬場,這時候只餘半數人尚在場中。除了之前口出不遜的朝陽郡主,萬氏與也留了下來。讓慕夕瑤極為不屑的是,起初叫嚷得最厲害之人,如今竟是沉默著縮在人後,猶豫著連嘗試的膽量都無。
“四公主殿下,東烏昭達貴女之間有一句話很有意思。喝最烈的酒,騎最烈的馬,嫁最烈的男人。烏昭達部族僅僅是大魏附庸,彈丸之地,女子尚且有如此膽識。賽馬只是形式,寓意卻尤其深重。大魏將士浴血而戰,我等又何妨大膽賽過一場。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拿話堵人?她也會。宗政瑩之前面面俱到,好意十足。如今風水輪換,倒也讓她嚐嚐其中滋味。這裡留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