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神色冷淡,接過墨蘭遞來的大氅給慕夕瑤披上,又把手爐給她捂著才帶了人過去。
床上平躺的女人形容晦暗,神色枯槁。眼神也沒了清明,渾濁渙散。
“殿下。”唐宜茹已是出聲都難,只喚了人,便已氣息不穩。
“妾……終究得見殿下。”唐宜茹話才出口,淚已滑落。站在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唯一心悅過的人,卻從不得與之親近。
“殿下為何不願稍加憐惜,待妾不及側妃之萬一?”氣息急促的女人一臉悲慼,神色痛楚,直直望著宗政霖,目光不曾稍移。
慕夕瑤看她拼力也要問個明白,只覺世間痴傻莫過於此。
上一世的慕夕瑤如是,這一世的唐宜茹亦然。
宗政霖至始至終不曾正眼看過唐宜茹,負手而立,視線卻放在屋中的宮粉上。
“本殿庶妃,乃唐家大小姐唐氏宜茹。與你何干?”宗政霖話音不疾不徐,卻令唐宜茹剎那間如遭雷擊,直直倒了下去。
候在外間的御醫急忙進來施針,屋裡亂成一團。
宗政霖不等御醫回話,直接牽了慕夕瑤回去。
抱著小女人溫軟的身子,宗政霖這才覺得舒心許多。
唐家教得好女兒,一個兩個,不知所謂。還好有個慕夕瑤稱自己心意,不然就後院這些女人,簡直不堪忍耐。
慕夕瑤小臉蹭蹭宗政霖胸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徑自睡了。
第二日午後,舒薈苑傳來訊息,唐庶妃去了。
庶妃去世,皇子府派人給唐家送了信。
唐大人得了訊息,立刻從戶部趕到皇子府,一刻鐘後卻臉色蒼白,顫巍巍的出了大門。
唐夫人早些時候得知女兒沒了,已是哭得雙眼紅腫,見了他回府就撲上哭得撕心裂肺。
“玉芝,此事不能再提,否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