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子郡有些煩躁,為什麼他還在繼續折磨我。“沒錯,我是為了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我就是那種視財如命視貞操如糞土的□□,你不就是想知道這些嗎,成,你盡情地鄙視我吧。”子郡一臉失落。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的反應怎麼那麼強烈。”
子郡重重地用鼻腔長呼了一口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全劇組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到溫齊和子郡的身上,剛才的話已經被數只耳朵完整捕捉了。這時樸宇安也湊了過來:“子郡,你怎麼會是那樣的女人呢。”接著轉過頭對著全劇組嚷:“我們子郡還是處女呢,你們再胡說就是誹謗了哦。”
子郡頓時睜大了眼睛,立馬跳起身來想要捂住樸宇安肆無忌憚的大嘴巴,他真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啊!
“子郡每天晚上都是和我在一起的,我還能不知道嗎。”高大的樸宇安輕易就推開了子郡的手。
“哈哈,就是和你一起才有問題呢。”有人開玩笑說。
“別說了!”子郡頓時感覺臉蛋熱得像火爐,躲到安靜的角落自己看起臺詞來,劇組也都各忙各的了。
溫齊卻不依不饒地跟了過去繼續八卦:“這樣的話,你就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咯?”
子郡立馬變臉,睜大眼睛瞪著溫齊,兩眼冒著熊熊火光。
樸宇安拿著獨門暗器——超厚劇本,用力地敲了一下溫齊的腦袋。
“唉,這就是你對待好兄弟的方式,為了女人?”
“她不是女人,她是女孩!”
頓時;一場別有用心的詢問變成了兄弟間嬉戲的鬧劇。
……
溫齊開啟電腦,繼續和Face book裡的好友聊天:
“在幹嘛呢?”
“工作呢,待會兒聊。”
那是溫齊在網路世界的唯一一個藍顏知己,沒錯,對方是男性。但溫齊告訴對方自己是女性,在溫齊的觀念裡,虛擬世界是和現實世界完全同的世界,他分得很清,他不會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也不會接受與任何網友見面,因為這樣會導致兩個世界中的自己互鬥,且這場戰鬥是沒有講和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和這個網名為“言已”男生已經認識十年多了,一開始想要認識只是發現對方也在搜尋《再生號》這部電影,繼而發現雙方都喜歡看恐怖片。當時的雙方都在經歷喪親之痛,這無疑會使人對死亡產生全新的認識,這個時候唯一的解脫便是信仰,溫齊和言已彼此安撫互幫互助地走出這段陰霾,但兩個人到最後也沒找到合適的信仰,我為什麼神只有一個,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一開始談論恐怖片的話題時,溫齊還確信言已是男生,因為女生總是談論些偶像或八卦什麼的,歐巴桑那就更不可能看了。可是後來兩人通訊後看到言已細膩溫婉的文筆,溫齊又開始懷疑他是女生來,或許是個像女生的男生吧,當時自己18歲,是個該成熟的年紀了,只是溫齊正處於人生的低谷,至親離世,輟學,沒有戲約,備受質疑,一個人蝸居在北京燕郊,每天宅著宅著連門都害怕出去,想起來言已是他唯一的知心朋友了。
九年前的一天,溫齊和言已打了一個賭,看誰能先在最短時間內做出一艘可以自行發動的艦艇模型並把照片傳送給對方,最先成功把圖片傳出的人獲勝。輸的人必須繞著以家為圓心,500米為半徑的圓慢跑一圈,並對遇見的每一個人說一句“我愛你”。
溫齊自以為是慢吞吞地組裝著家裡早就買有的模型部件,還自鳴得意地去餵了狗,結果盡然輸在了龜兔賽跑的魔咒裡。
言已搶先一步把漂亮的木製艦艇在水裡滑動的姿態連帶盪漾起的波紋一併拍下搶先傳給了溫齊,沒有辦法,雖然看不到事物,溫齊還是言出必行地履行了承諾。
溫齊好久沒出門了,北京的天氣好像又糟糕了一些,風沙滿天,雖然在燕郊,但行人們的腳步明顯更加匆忙了,自己是多久沒這樣跑步了,又是多久沒有好好看看風景了,或許今後自己會愛上跑步這項運動吧。
溫齊果然對遇見的每一個人都說了句“我愛你”。有的對他點頭微笑,更多的是罵他神經或者白痴,更有一箇中年男人聽他說完後追著他跑了半圈,揚言要把他打瘸。當他跑到大半時,他竟發現有個漂亮的女生也跟著一起跑著,這不是剛剛路過的女孩嗎。
“你收到我的情書了?”女孩邊跑邊笑著說。
溫齊不知所云。
“我們算是正式交往了吧?”
“什麼?”溫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