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過的一次,發現自己一激動,買錯東西了;只要和人打賭,就從來沒見他贏過,偏偏他自己總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一有人激將法就容易上當……
最近的例子,還得是駕照的問題。
周圍的人,飛梭駕照,全都是一週左右搞定,最遲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林鳳嶼,就是一個考了無數回的倒黴蛋。林家的家教特別嚴,知道他要考飛梭的駕照,連張署長那邊都特地打了招呼,讓堂堂望京警署的署長,專門去盯著他一個毛孩子考試。
有時候回想起來,可能不是他幸運屬性太低,而是周圍所有人都喜歡給他下絆子。
就像這回,蕭瑤想要獲取葬禮的通行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小傢伙。
蕭瑤藏在附近偷聽著。
果然,林鳳嶼被這些傢伙一激,拍著控制板就道:“你們等著,我這回一定要拿到個第一名!我今天開的可是‘流光’,就不信比不過你們這群渣滓!”
“林小叔志氣挺大,就不知道,您還有什麼可以做賭注的了?”靠在飛梭旁的傢伙嬉皮笑臉,“您這個月零花錢都輸了個精光,還有可以賭的了麼?”
“就賭這架‘流光’如何?”林鳳嶼咬牙道,“這可是阿宋給我弄來的,現在這個系列的還沒有上市,我要是輸了,這架都抵押給你們了!”
“那敢情好!”周圍人嘻嘻哈哈的,“以林小叔這技術,也免得明珠蒙塵。”
“嘁!你們走著瞧!”
“好啊。大家都加把勁,誰能第一個到終點,誰就是‘流光’的新主人了!”領頭的傢伙呼喝一聲,這群紈絝子弟陸續散去,紛紛回到自己的飛梭上。
林鳳嶼氣呼呼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降下保護罩,準備出發了。
然而,在保護罩落下的前一秒,一個怪人鑽了進來。
“你誰啊?裝神弄鬼的?”林鳳嶼的膽子倒是挺大,神經也粗,看到陌生人的時候,不是先招呼小夥伴,反而大咧咧的任由保護罩落下,將兩個人罩在裡面。
要知道,飛梭上的保護罩都是單向透視的,裡面的人看得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
此時的蕭瑤,身上罩著不知道哪兒來的麻布袋,臉上帶著做工粗糙的狐狸假面,耳邊還彆著一朵大紅色的虞美人。以她方才竄進來的敏捷身手,幾乎可以與幽靈媲美,冒充山野精怪了。
蕭瑤不理會林鳳嶼的問話,只單刀直入道:“你還想不想保樁流光’了?姬宋在上面花的心思可不少,你就這樣糟蹋它?”
或許是搬出了熟人的名字,林鳳嶼的警戒心降低了不少:“你認識阿宋?”
“嗯。這輛飛梭,不就是為了慶祝你終於考過駕照麼?”蕭瑤根本不多搭理他,用自己的節奏直接帶跑林鳳嶼的思維,“你真的以為,是個人駕駛‘流光’,就能夠將其他飛梭甩得不見蹤影麼?這款飛梭雖然以極速著稱,入手也極為容易,可真的想要開好它……你有這麼信心麼?”
“呃……”林鳳嶼有點兒小羞慚,“沒有阿宋他們當初帶我試駕時快……但當初座駕駛座的,可是王牌機甲師啊!”
“嗯,做不到,所以你給我讓開。”蕭瑤將林鳳嶼攆到一邊,自己坐到他原來的位置上,“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流光’。”
說起來,這架飛梭,還是她給挑的呢!
在望京這個地界,除了“流光”的設計者,沒有比她更清楚這款飛梭的了。如果不是當時她剛好又月光了,而且經常在外面出任務,開飛梭的機會不多,她也是想入手一輛的。——雖然走了門路,但也是真心貴,連她看到價錢都覺得有點牙疼了,倒是姬宋,眼不眨心不跳的就付了帳,果然是王室出身的。
蕭瑤調整好了座椅,雙手輕輕擱在了控制板邊緣,十指虛浮在板面上方,長短錯落,擺出一個奇異又美妙的手勢來。
她的指尖將落不落,好像輕點在螢幕上的蝴蝶,又似乎是即將躍起的驚鳥。那動作分明極靜,卻又充滿了動感。
這個時候,引擎才剛剛發動,她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操作。
而當發令槍響起的時候,她的手指,只一個微妙的輕顫,輕微得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飛梭的速度已經一瞬間加了起來。林鳳嶼一直防備不及,後背狠狠的撞在了座椅上,加速度將他緊緊的粘在靠背上,好像怎麼也撕不開一樣。
保護罩外,漆黑的夜色,好像變成了幽邃的黑洞。
而零星的燈光,已經劃出一道道極細的光線,飛快的流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