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對方踏入自己的酒吧;姬宋頓時覺得連空氣都混濁起來。
打從一開始,姬宋就看白狄十二萬分不順眼;只覺得秦衣的品味簡直從糟糕跌落到了崩壞!隻眼不見為淨,他只出席私人關係的小型聚會;從不踏足軍政圈的宴會;倒是從未和白狄有過交集。
一個生來高貴;一世無憂,人生唯一的目標只有、也只能是吃喝玩樂。
一個出身孤兒,沒有親族;全靠著聯盟孤兒院那一點兒救濟;生生的掙到現在的地位。
可白狄掙來的所有,於姬宋而言,不值一提。更何況,白狄近來的“上躥下跳”,那些滑稽到了極點的宣傳,就像是一個卑劣的笑話,可笑,但更可恨。
白狄現在的每一步,都踐踏在友人的遺骨之上。
這種事情,又怎能不叫人咬牙切齒呢?
就像現在——
白狄走近吧檯,本來是看著酒水單子,卻又好似不經意的掃到吧檯邊坐著的女人,瞳孔猛然一縮:“秦……”
感覺到他的目光,秦如月微微側過頭,目光淺淡如水,沒有絲毫的尖銳和侵略感。
“秦……小姐。”白狄聲音微滯,有些失落的坐在了另一張高腳凳上,“原來是……秦小姐。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
“白先生。”秦如月頷首,姿態矜持,教養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