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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

張悅的問題很多,每一個都是方笙無法回答的。

張悅是顧明璋的忠實擁躉。

方笙當年孤身一人逃離G市,連張悅這個相識十年的同窗蜜友都不敢說,就是怕她給顧明璋通風報訊。

“先回答我,你怎麼在這裡?”方笙反問。

“明璋哥八百里加急連夜把我喊來。”張悅撇嘴,“我本來還覺得莫名其妙,現在明白了,原來是要我來陪你,剛才莫名其妙讓我送衣服到這裡來,我還憋氣的慌,原來還是你。”

他總是事事周到體貼入微,可能自己走出總裁室後,他擔心自己衣服撕壞了無法見人,在後面悄悄跟著來了。

方笙喉頭有些酸澀,剛忍住的淚水差點又掉了下來。

“晚上要替我接風,然後同席夜話。”張悅沒再追問。

張悅是顧明璋的助理,回十九樓上班了,方笙這天在人事部沒受到什麼刁難,同事殷勤熱情,把她手上的工作要去了大半。

下班時,張悅走進行政部毫不避諱地當著一眾同事的面對方笙大叫。

“阿笙,明璋哥說公事很忙還不得空給我安排公寓,讓我先去跟你一起住幾天。”

方笙哭笑不得。

“你在總公司那邊是不是也從不避諱你跟我二表哥的親友關係?”等公交車的空隙,方笙含笑問。

“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又不是小三二奶見不得光。”張悅聳聳肩,不悅地斜眼看方笙,“別說的我像是靠你才能在藍天呆的,我有真才實幹的,再說了,要說裙帶關係,藍天裡還少嗎?你兩個弟弟,爸爸媽媽全在那裡面呢。”

怕與顧明璋碰面,一走五年還沒回家過,聽張悅提到父母和兩個弟弟,方笙有些惆悵。

“他們還好吧?”

“當然好,明璋哥很關照他們,而且你爸媽和弟弟都是識大體懂理的人,從不倚仗著跟明璋哥的關係搞特殊化。”

那就好,以往怕跟顧明璋碰面沒敢回家,現在避無可避,過年時還是回家一趟。

這麼想著,方笙忽想到憶璋,父母還不知自己生了個女兒,回家了不知怎麼跟父母說憶璋的父親是誰,不由得煩惱不已。

“你這女兒的舉止我怎麼越看越像明璋哥?”吃飯的時候,張悅問。

憶璋輕抬眼皮靜靜望了張悅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你看,就這瞟人的動作眼神。”張悅學著憶璋的樣子,又頹喪地自我否定,“不行,這種高科技含量的動作我做不來。”

她搖頭晃腦自說自話,憶璋悄悄看她,抿唇淺淺一笑,舀了一勺水果丁喂進她嘴裡。

“小傢伙,你嫌我多嘴嗎?”張悅哇哇叫,不服輸夾了一塊肉堵塞憶璋。

一大一小兩人一來一往,憶璋雖然和平時一樣沉默著不說話,可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漾滿笑意。

女兒不是自閉,只是和自己生分著。

方笙把臉埋進湯碗冒出來的嫋嫋熱氣裡,一滴一滴晶瑩的水珠落進碗裡。

往常母女倆都是靜靜的不說話,多了張悅的房子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常,飯後休息了一會兒,憶璋掐著時間到了自己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方笙怕她自己洗澡不安全,交待過要敞著門,張悅人坐沙發上,視線卻定在浴室裡的憶璋身上,嘴裡怪叫連連。

“阿笙,你確定憶璋不是明璋哥的女兒?雖然長得不像,可這……舉止也太像了,這麼強的自理能力,少年老成得這個樣子的,我看也只有明璋哥了。”

就算長得像也不會是顧明璋的女兒,顧明瑜跟顧明璋可是一模一樣的臉。

方笙見憶璋雖然低著頭看似認真洗澡,其實在注意聽著自己和張悅的說話,暗暗嘆氣。

憶璋對爸爸似乎有異於其他孩子的狂熱盼望,張悅總說個不休,不是好事。

“憶璋生日是哪時候?”張悅骨碌碌轉動眼珠子。

“七月二十日。”方笙半點沒遲疑就說了出來。

“你是剛畢業時離開G市的,後來沒再見過明璋哥。”張悅掰手指數了數,然後失望地長嘆了口氣。

方笙低頭抹拭茶杯,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裡的心虛。

憶璋是她大四下學期時懷上的,出生日期是一月二十日,她剛生下孩子時精神恍惚,直到半年後才想起要給憶璋上戶口,出生證明上的日期過去太久了,只得壯著膽子將一改成七。

無意之舉如今倒成了好事,如果給顧明璋知道自己在他身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