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博然的話戳痛了褚昊軒,他無力的垂下胳膊,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這是他最不屑的一個動作,曾經無數次嘲笑,這樣的姿勢最不男人,可是,他只能這樣表達自己的痛苦。
孫博然有些不忍心了,也蹲下身體,拍著褚昊軒的肩膀,輕聲說道,“昊軒,葉慄會醒來的,她只是太累了睡幾天而已,她身體各項體徵都很正常,放心吧,沒事的。”
“她是不是植物人?”褚昊軒狹長的鳳眸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不,不是的,她只是陷入昏迷中,頭部遭受撞擊,但是並沒有凝血塊,我想她只是自己不想醒過來而已,多跟她說說話,她會聽到的,會醒來的。”孫博然搖搖頭,葉慄的情況很特別。
“那就好,是啊,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下。”褚昊軒點點頭,孫博然這麼說,他感覺安心許多。
他相信葉慄不會忍心丟下他,休息好了就會醒來的,還有小龍兒,她怎麼忍心睡得太久呢。
陸戰葉正凱都被抓捕入獄,各自被判刑。
訊息隨著媒體散開,大家都拍手稱讚,錦華集團對W市的商業擾亂,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錦華集團終於倒閉了,大家都很開心。
邪不壓正,W市的商業環境終於迎來了春天,那些曾經跟錦華集團合作並一起參與搞垮褚氏集團的老總們,則過得惶惶不可終日,如張老闆之流,只恨自己識人不能,弄到如此境地。
葉正凱入獄後拒絕家屬探視,陸戰爸媽則都哭得不成人樣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得意兒子,竟然成了犯人,甚至他跟褚夕顏離婚的事他們都不知道。
路鹿自從褚夕顏生孩子後,被陸戰送到國外留學,更是不知道家裡的事情。
陸戰爸媽對兒子又氣又恨又心疼,可是一切都晚了,留給他們的只有無邊的悔恨,想當初要是不干涉陸戰的婚姻生活,或許陸戰就不會走到這一步。若是不干涉陸戰的家庭生活,或許褚夕顏也不會跟陸戰離婚。
葉正凱則沒有人為他流淚,唯一的女兒依然昏睡不醒。
柳彤孟小雅雖然不至於高興但是也都不會為他傷心的,罪有應得。
半山別墅裡,因為葉慄的昏迷不醒,而籠罩在烏雲中。
柳彤孟小雅若不是要照顧褚曉飛,她們會以淚洗面的。
白綵鳳雖然跟葉慄不熟悉,但是看到那麼年輕的一個女子就那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彷彿這個世界與她無關,孩子哭了,她不知道,家人為她擔心流淚更不知道,心中也很是難過。
想想這一切跟她有間接地關係,當初若不是她出資支援陸戰創立了W集團,收容了陸戰葉正凱這兩個跟褚家作對的人經營管理,或許一切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白綵鳳是很自責,心中暗暗發誓,若是葉慄不醒來,她就素顏示人,不管自己會多老,素齋每日,不管多想吃肉,不跟褚大勇說話,不管多想跟他相依呢喃。
褚昊軒不在葉慄身邊守著的時候,她也會偷偷的走到葉慄的窗前,握著葉慄的手,呼喚她為她祈禱,渴望她能早點醒來,讓半山別墅重新籠罩在陽光中。
褚老爺子更是心焦不已,遍求中外名醫,想要治好葉慄的病,可是收效甚微。
就在大家為葉慄的昏迷不醒傷心不已的時候,褚夕顏回來了。
那日天氣晴朗,陽光正好,褚夕顏披著一身溫暖,拉著箱子,抱著孩子,出現在半山別墅。
當柳彤從監控影片中,看到在大門口按門鈴的褚夕顏時,她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的夕顏回來了,就站在家門口,抱著她的小外孫孫。
是做夢吧?肯定是做夢,柳彤伸手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沒錯,她看到的是真的。
再擰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很疼,柳彤不由激動地大聲喊道,“親家母,大勇,你們快來看,夕顏回來了,夕顏回來了!”
說著人便向門口奔去,跑過長長的院子,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卻感覺好長好長,心裡不由暗暗埋怨褚昊軒為什麼弄這麼大的院子,到大門口都這麼費事。
當跑到院門口的時候,褚夕顏雙眸中喊著淚珠兒,望著柳彤微笑著,懷裡的陸佳佳粉妝玉琢好生可愛,正吮吸著手指頭,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柳彤笑。
就那麼一大一小兩人望著柳彤笑著,柳彤感覺就像三月的春風溫暖而又幸福。
她亦雙眸含淚,試探著喊道:“顏兒,真的是你麼?你回來了?”
褚夕顏笑著點點頭,淚水忍不住潸然而下,懷中的小人兒似乎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