閡卻又制止他先妥協。她的言語讓他心中沉痛,胸口一震,莫名其妙的複雜情緒,讓他甘於沉默,不知該斥責哪一方。
“我想我還是無力應付招架這樣的生活,稍有不慎,難道還要連累我的親人?”她的心中苦澀至極,臣子對她的懷疑和勸說,都不是最讓她寒心的,但她不想因為自己身處後宮,還要讓眾人評斷她爹。
她只想要一個了斷,如今的自己,根本沒有精力去吞嚥這樣的委屈,更別提跟秦昊堯的關係惡化,皇宮對她而言,越來越像是一座牢籠。
“夠了!”他不耐至極,她的言下之意他豈會不知,但他再度不悅打斷,不讓她開口,只要她不說,他可以假裝當做不知。察覺的到身後人頭攢動的動靜,他面色凝重,冷聲說道:“酒宴馬上就開始了,走吧。”
她怔住了,他根本不想聽她的訴說,她的委屈和備受侮辱,他能夠感受的到嗎?她避開他的視線,眼神有些遊離無助,垂著眉眼站在原地。秦昊堯看她遲遲不曾脈動腳步,愈發不快,手掌扼住她的手,只是下一瞬,她卻甩開了他的手。
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他俊美無雙的面孔愈發清晰可見,但她眼波閃耀,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那一刻,她眼底閃過一抹很難分辨的情緒,不禁讓秦昊堯眼神一熱,身子緊繃。
她的牴觸和無聲反抗,在那一刻,像是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他不無錯愕,黑眸愈發幽深。
隔著高大的宮牆,她卻越來越想念宮外的自由……至少在最後的那些日子,她格外想念宮外的家人和生活。
“穆瑾寧,今日是什麼日子,你不會不知曉。有什麼話,回宮再說。”他直呼其名,每當他用盡了耐心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喊她,他陰沉著臉,如今他們兩人站在駙馬府的長廊,酒宴早已準備好了,秦氏王族的王爺王妃也全部到場,只等他們兩人,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談論這個問題。
他覺得,這是不必要的談論。
她的眼眶紅了紅,昨日被粗暴對待的屈辱,一瞬間漫上她的心口,恨不能將她溺斃在大海中。她清楚,無論如何,他們都變了。
眉頭越來越重,她也不知何處生來的勇氣,卻不理會他黑眸之中的逼迫和緊張,陡然轉過身,奔向遠方。
秦昊堯心中的不悅,頓時一刻間再度被點燃,他眼看著她越跑越遠,幾乎要從庭院跑出正門去。
他疾步走向前去,他當真是又急又氣,幾乎在正門口才追上她,雙臂困住她的身子,困得越來越緊,她的雙手想要反抗,卻被他有力的雙臂綁縛在胸口。她異樣的舉動,再度讓秦昊堯生起疑心,已經約莫十來天不曾犯病,她每一日都過得安靜平穩,但他此刻早已懷疑她再度瀕臨失去理智。
他從身後緊緊禁錮著她的身子,她哪怕是雙手都被鎖在胸口,動彈不得,守在正門口的王鐳見狀,急忙示意所有手下將正門關上,不容任何人看到此等境況。
秦昊堯哪怕是從背後抱住她,還是不難察覺她的目光落在很遠的地方,正因為隱約感受的到她想要離開的**如此強烈,更讓他怒不可遏。
不管她此刻是清醒還是混沌,他都無法試圖原諒她此等心情。
她僵直著脖頸,唇畔沒有任何一分笑容,門口被關上的那一瞬,似乎任何人影都在她的眼底煙消雲散,她宛若被關入地獄,他越是霸道**,她卻越是無法繼續留戀。
“跟朕去酒宴——”
他要她在皇室的宴席上出現,就是已經下了決心,要所有王族都看清她在他身邊的名分,他要她斬斷所有的退路,他不給她任何餘地。
他不願錯過這一個時機,更不想眾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議論紛紛。
她察覺的到他鬆開了雙臂,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他逼著她不得不抬起脖頸看他的生硬神色,似乎暗中威脅,若是她不如他所願,回宮之後更不能讓她好過。
她的靈魂幾乎在那一瞬間被他眼底的幽深似海全部吸入,在海底之中起起伏伏,不由自己,她只能任由他牽引著她,緩步走到正廳。
或許她,遲早會讓他有失顏面,穆槿寧望著他俊挺的身影,眼底愈發蒼茫無窮。
宴席上的面孔,並非都是陌生的,五六位王妃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恭敬和小心,卻也似乎更像是初次見面的拘謹。
或許這些女人,面對著秦昊堯也是極為不安的,在這一場王位的爭奪戰役之中,並非每個人都可以保住自己往日的榮華富貴,很多人都是在一夜之間變得連庶民都不如的慘敗潦倒地位,她們一邊在心中暗自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