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一如既往的平和,處亂不驚。
秦昊堯坐在沈櫻屋內,沈櫻依舊躺在床上,方才代兒喚醒了她,她卻是連坐也坐不起,滿目淚光,遙望著那個男人。
非等她沒了腹中孩子,秦昊堯還來看她一眼?!整整半年了,她被關在錦梨園之內,寸步不能出,他日夜留戀雪芙園,彷彿他根本就沒有娶她,根本不知曉她的存在!
只是,如今,他甚至不願開口,說一兩句貼心的話,來安慰她。
他只是沉默,危險的沉默著,彷彿她早已預見,他們之間,已經走到頭了。
“我懷著的,是王爺的親生骨肉,王爺居然這麼殘忍,一回也不來看他。如今孩子被送走了,要終日埋在地下,連陽光都碰不到,王爺真的忍心嗎?”
沈櫻的滿目哀痛,原本圓潤的面容,此刻愈發憔悴,她的嗓音之內滿是顫抖哭訴,她對秦昊堯的怨懟,與日俱增。
“沈櫻,你淪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你一人咎由自取。”秦昊堯冷冷淡淡睇著她,黑眸之內沒有一分同情憐憫,每一個字,都像是千斤墜的鉛塊,壓的沈櫻無法喘氣。他揚眉,俊美面容愈發漠然陰鶩,話鋒一轉,盡是凌厲逼問。“本王沒準備娶一個總是想著如何謀害人命的女人,是你走偏了路,如何還埋怨本王冷酷無情?”
他其實什麼都知曉。沈櫻到如今,才清楚自己的醜陋用心,早已暴露在秦昊堯的面前,原來,這才是他冷落自己半年的真正原因。她以為有太后庇護,沒有人會知道穆槿寧沉湖的真正原因。
“在你謀害了她的孩子之後,你在沈家反省那麼久回來的時候,跟本王說過什麼?你要本王再信我一回,你會跟郡主平靜相處,但沒多久,你在中秋那天,你做了什麼,還要本王來提醒你不成?”秦昊堯的唇畔,揚起一抹複雜詭譎的笑容,只是這份笑意,卻不曾讓他親近溫和,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