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堯不讓外人踏入的屋內,或許,裡面藏著不少不為人知的的秘密?!她心中揣摩著,坐在桌旁,方才的不快,漸漸煙消雲散了。
在屋中用完晚膳,秦昊堯依舊如同往日,前去書房處理公務,穆槿寧獨自一人在屋中,和衣而睡,卻輾轉反側,根本就睡不著。
彷彿心中一抹異樣的情緒驅使,穆槿寧坐起身子,望著屋內的光景,眼神一暗再暗。
書櫃之上,擺放著滿滿當當的書冊,大部分都是名家兵法,或許是數年前秦王讀過的吧。
她抽出一本,翻開在燭光下默默看了幾頁,卻又覺得百無聊賴,將兵書合上,重新放回了書架之中。
書架上沒有任何異樣,唯獨書架之下的櫃門緊閉,讓她不禁想要窺探其中。
她俯下身子,將櫃門開啟,裡面整整齊齊疊放著許多文書冊子,她細看之下,發覺竟也是按照日期疊放著的,這般想來,他做事,的確井井有條,一絲不亂。
鬼使神差一般,她居然翻到四年前的文書,裡面將當年發生過的事宜,記錄的很仔細,翻閱完一本,她卻依舊不曾看到提及馮羽一案的書頁,眼眸一沉,不禁又取出另一本,一目十行,飛快瀏覽到最後幾頁,才看到記錄的幾行字,隱約覺得提過的太簡單,甚至根本沒有跟郡王府有關的字眼,再翻過一頁,裡面夾著一張信紙。
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她將那張發黃的信紙開啟,當她看完信上的最後一個字之後,才驀地癱軟在地。
她靜默微怔了許久,才不敢置信,又將這張信紙重新看了一遍,這上面的字跡她自然認得出來,就是秦王的字跡!
但,這信上的內容,卻是寫給馮羽的,以——穆峰的口吻。
雖然信上,沒有郡王府的金印印下的痕跡,也沒有穆峰的署名,但她可以篤定,這一封信,就是當成讓郡王府聲名狼藉的禍首!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連握住那一張單薄信紙的手,幾乎都快要捉不住信紙一樣孱弱。她手腳冰冷,寒意覆蓋她周身,血液倒流,似乎整個人就要死去。
她早已站在理智的邊緣,就快崩潰,門外的腳步聲,她竟也聽不到。
“你在看什麼。”
秦昊堯推開門,因為想到她獨自一人在屋內,他提前回來,沒想過如今卻看著她倚靠著書架而坐,櫃門之下的文書一片狼藉,她垂著螓首,眼眸彷彿早已空洞無物。
耳畔傳來他冰冷的嗓音,彷彿他已然在壓抑內心噴薄而出的怒火,若是她還有一絲清醒,她早該去想著如何圓謊。
但,她只是默默揚起小臉,那張晶瑩的面容上,沒有淚光,有的,只是森冷的對立。
秦昊堯逼近一步,反手將門關上,俊臉無情,周身的寒意,幾乎要讓人不寒而慄。“本王不喜歡別人亂動東西。”
她驀地揚起尖銳的敵意,緊握手中的信紙,她滿目猩紅,如今癱坐著,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站起身來,只能不斷縮著雙足後退。“你自然不願我看到你的東西——我算來算去,就沒算過,這封信,居然是你寫給馮羽的!”
秦昊堯陰沉著臉,心中的怒意已然讓他看起來危險森冷,他不禁雙拳緊握,他極力壓抑手掌之中的力道,若是一不小心,他的憤怒,足以讓他殺了這個小女人!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他自然不會承認,即便這封信就在她的眼下,他還可以怒斥咒罵她,這就是秦王的底氣,她這般想著,滿心絕望苦澀,揚起那一張信紙,冷眼看他,早已沒想過被他逮著,還能活著出去。
“你讓人臨摹我爹的字跡,當場擒住信使,就用這麼一張紙,跟馮羽扯上關係,郡王府就這麼毀在你的手中!”
“你在懷疑本王?”他的俊臉微微猙獰著,俊眉緊蹙,一把提起她的身子,將她的後背生生撞上書架之上,因為用力過於猛烈,一小半的書冊,紛紛倒落,傳出不小的聲響。
背脊傳來一陣陣火辣的疼痛,她吃力忍痛,無聲冷笑,偽裝多情的他,至今要暴露嗜血的真面目了麼?!
秦昊堯緊握拳頭,只是穆槿寧的那雙眼睛,裡面滿是不屑,鄙夷,還有憤怒,這些情緒像是火焰,恨不得一刻間,將自己燒成灰燼。
他沒有看過,她那麼恨他的模樣。
她根本,一點也不相信他。
“馮羽一案,你立案有功,為皇上捕殺了多少圖謀不軌的臣子,也正因為這件事,你才被皇上器重。”
她的心口被尖銳的刀劍刺傷了一回又一回,她幾乎聽到心中血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