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老人睜開眼睛,拿起毛筆,在一張黃紙上邊,寫下了三個字“李學成,又寫了一行小字,像是生辰八字。”
隨後從桌下邊拿出一個稻草,一邊唸唸有詞,把帶有名字的黃紙貼到了木偶背上。
張立平小聲說道:“這是把李學成的魂移到木偶身上。”
我說道:“我知道。”
張立平一驚:“你怎麼會知道?”
陳輝說道:“我老大看過的恐怖小說,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三圈。”
……
不大會功夫,老人已經做完了所有的事,已經變成普普通通的雨傘被整整齊齊的堆放在一邊,桌上已經放著一排的木偶。
老人把木偶放到這邊的貨架上,在他們面前點上香,轉頭身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仙風道骨,器宇不凡。
陳輝把張立平拉到一邊:“你看人家,那樣子一看就是得道高人,哪像你,一臉匪像。”
張立平說道:“你能不能不這麼以貌取人。”
陳輝:“這是你的硬傷。”
張立平:“我是美在內在,內心如泉水般純潔。”
陳輝冷笑道:“你那泉水被狗熊尿髒了吧?”
江雪說道:“行了你們倆別鬧了。”
陳輝撇撇嘴,悻悻地跑到江雪身邊去了:“雪兒?”
“雪兒?”我吃了一驚。
就算是和江雪一起長大,我也不敢這麼曖昧的叫江雪,小姑娘雖然文靜,但風平浪靜的時候永遠藏著暴風雨。
江雪冷冷的看著陳輝:“第一叫我江雪,第二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陳輝欣喜的拉了拉我:“老大,你看到沒?”
我:“看到什麼?”
“江雪這次沒揍我,我有進展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憐的孩子,願上帝與你存在。”
陳輝說道:“要他有什麼用,老子馳騁殺場的時候他還在玩泥巴呢。”
老人出來後把我們帶到涼亭,斟了一壺茶,周圍是柳樹,綠樹叢蔭,後邊有一個水池,不過似乎無人管理,水池已經乾涸了。
老姚說道:“張老好不容易來一次,繼續感受這大好的景色?”
張立平看了看我們:“既然來了,讓你們好好享受點在城裡享受不到的。”
陳輝說道:“這山區還有那個玩意兒?”
我們幾個人都用特殊的眼神看著彼此,然後會心一笑。
張立平說道:“你想多了,沒有那個玩意兒。”
老姚疑惑的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玩意?”
張立平剛想開口,陳輝就搶先說道:“裸泳。”
張立平愣了:“裸泳?”
陳輝說道:“對啊,不是麼,現在在城裡可不能裸泳了。”
張立平罵道:“廢話,誰管你了。”
我問道:“張道長,你說的是哪個?”
張立平嘿嘿一笑:“就那個嘛。”
這時一陣清風拂來,所有人熱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渾身上下都輕鬆了,感覺心曠神怡,一切都透亮起來,身體置身大自然,腦子一下就放空了,就最連不受感受的陳輝,這時也躺在涼亭裡,閉目養神。
張立平說道:“在這裡睡覺就是一種在城裡享受不到的感覺。”
在看老人,微閉雙目,端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放在石桌上,另一隻手放在腿上,好不安詳。
我這時才感覺到,我平常和道家的打坐有什麼區別,道家是真正的在冷靜思考,感受萬物,而我就是為了消磨時間。
周圍一片清淨,心情暢然,突然感覺一股倦意,於是我也慢慢閉上了雙眼。
再一睜開眼,天鬥黑了,周圍一片黑暗,桌子點燃這一根蠟燭,老人依然坐在那裡,輕抿著杯子裡的茶。
陳輝江雪他們,也都躺在石凳上睡著了。
“天都黑了?”
我這一聲喊,所有人都醒了,江雪和陳輝的反應和我一樣,只有張立平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吵什麼吵?”
這一覺睡得極其舒服,心裡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清淨感。
張立平:“唉…早知道我就自己來了,擾了我的清夢。”
我站起來踢了他一腳:“睡什麼睡,我們該走了。”
陳輝一臉不情願的翻了個身,說道:“老大,今天晚上留在這兒吧。”
沒等我開口,那個老人說道:“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