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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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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停在門外,豎耳細聽。

怕什麼就來什麼一點沒說錯。白月剛才說了什麼我一點沒聽見,但夜的回答我聽了個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我這凡人的耳朵是怎麼做到的,那明明就是很輕很輕地耳語。

聽進我心裡卻像是滾滾地天雷,夜說:“都留著,我的月兒才能完全復活。”

不知道我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整個人都有點木,腳下一軟,就跌在了地上。估計是驚動了房裡的二人,房門應聲而開。

出來的是一身黑衣的夜。

他俯首看我,我昂首望他,我在他眸裡看到了卑微的我和陌生的他。

好像他昏迷前那些話都不曾有過,那個吻根本就是我一個人的夢。夢醒了,他就還是他,而我已不是我。

我剋制著情緒暗湧,想要撐著站起來,腿卻一直髮麻,像真的被天雷劈了一道。扶著門檻,爬起來,腿卻軟得沒了骨頭,再次跌坐在地。夜就站在我眼前,冷冷地看,淡淡的眉眼,和那個摘星星給我的夜判若兩人。

“喲~是妹妹來了呀!”白月幽幽地來了一句,不用看我都猜得到她現在的動作。一定是貼在夜身上,跟沒了骨頭的爛肉一樣。

我使勁捶著還在麻木的腿,既然有人來看戲,我怎麼可能不替她下點料,免得她晚上睡得太安穩!站不起來,我也就坦然地坐在地上,再抬起臉時,已經滿臉的婆娑淚眼,瞅著白月,可憐兮兮地說:“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

雷不死白月,我不罷休!

白月哪裡能知道,我這種妖的邏輯。一下竟沒接上話,夜倒是側臉看了眼一臉囧色的白月,說:“那我明日再來。”說完就轉身走了。

根本沒給白月機會挽留,待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我和白月倒是又過上了二人世界。

“哼!妹妹這麼大的人,還是自己睡的好!”白月被我攪黃了好事,說著就要關門。我能就這樣放過她才怪。

直接大哭著撲上白月的腿,一把鼻涕一把鼻涕地上她紗裙上抹。

“你!你走開!”白月終於繃不住,漏出了醜惡嘴臉。

我這才噗哧一聲,哈哈哈哈地大笑出聲。

卻聽到房頂上摔下一塊碧瓦,驚得我險些嗝亂狂笑的節奏。

“白月你當這姐姐是白叫的?我這妹妹就是喜歡和你一起睡,姐姐你莫非是不認妹妹了?”我一邊笑,一邊質問。

白月已經又帶上了美人皮:“好妹妹,那你快進來。讓姐姐好好疼你。”疼字的咬地極重,她當我會怕,我就偏不如她意。

“姐姐快來抱我,我這腿是起不來了。”說完,我就十分熱情地向白月伸出雙臂。

又一次在白月的臉上找到了氣恨,這種成就感不可與外人道。

白月這人就是和我不一樣,要是我的話,定是要跑去踩那讓我抱的人幾腳。但白月不會,因為她為了目的可以捨棄一切。而我就是那種完全沒有沒有目的的人。

所以白月費盡力氣地把我從地上拖起來時,我再次非常光明正大地將白月壓倒在地,這次有肉墊,摔得一點都不疼。

就在我將白月壓在身下,自得其樂時,竟隱隱聽到房頂上有低笑傳來。

那聲音太熟悉,熟悉地我不敢去猜。

正文 忘章九:念君心已狂

不知為何,自那笑聲傳來,我竟一下就沒了剛才的提在胸口的那股勁,人一下也就蔫蔫地,撇下扯著嗓子顧不上形象對我背影狂罵地白月不管,罩著夜色獨自往回走。

腦子裡有點木,有點白,也不知這是信步走到了哪裡,反正也沒心再多問。只想一個人靜靜,見不遠處有荷塘輕舟,我想也不想就跳了上去。

不知怎麼的,看著那已經將圓的月亮,我竟覺得委屈極了。

不是那種想哭的委曲,是心甘情願有苦也說不出地委屈。

突然就想起了那首夜曾許諾一定不會再忘記的歌,於是由心隨意,檀口輕啟:

長孤山的妖精喲~~

道士來了你莫怕喲!

長孤山的野獸喲~~

獵人來了你莫怕喲!

我是這山裡的白骨喲~~

道士來了我割他肉咯~

獵人來了我剜他眼咯~

我是這山裡的白骨喲~~

~~~~

這山裡有我愛著的他喲~~

這山裡有他睡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