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畫姑娘是京都第一名醫,她說沒事就是沒事。有申畫姑娘在這裡照顧懿兒,我們也能放心。知影,讓懿兒好好休息吧,你也別坐在這兒哭了,免得吵到他休息。”
“是,老爺。”母親立馬止住了眼淚,戲份夠了自然不需再演。
“都散了回去吧。”父親話一出,眾人都紛紛行李退了出去,房間一下子空了下來。
“懿兒,你好好休息,娘明日再來看你。”我卻並不想說話,只是對著母親虛弱的笑了笑。
“好了知影,走吧。有勞申姑娘了。”父親朝申畫說到。
申畫淡淡的點頭示意,父親和母親才最後離開。
等到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時,申花用她那雙迷死人也能凍死人的眼睛盯著我不動,我瞬間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心虛的咳嗽了幾聲,我費力的坐了起來,往申畫身邊湊了湊,用近乎討好的語氣盡量轉移話題,“師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太久沒看到我想我了?”
申畫一把推開了我,收拾起自己的藥箱。“我是來看看這自己不想活,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人長什麼樣子。”
阿碧默默地轉過了身,假裝沒聽見,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嘻嘻,是嗎?我也很好奇啊,那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啊?”我把雙手撐在臉側,將自己託在中間,做花朵狀“有我好看嗎?”
申畫卻看都不看我一眼,繼續收拾她的藥箱“那人長了一副缺心眼兒的模樣,你這麼一說你們兩倒是挺像的。”
“師姐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只好低下頭乖乖認錯。
“還敢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管你,讓你直接去閻王爺那兒報到,省的我看著心煩。”
“師姐你能捨得嗎?”我把臉湊到申畫跟前。
“你覺得呢?”申畫反問我,眉目冰冷。
“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想要謀害親夫。”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饒是冰冷如申畫,沉靜如阿碧,也都被我的樣子給逗樂了,跟著我一起笑個不停,一時間滿屋子都是我們三個的笑聲,離得很遠都能聽見。
只是我們都知道,這些歡樂不過是一時的假象而已。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有著一段不可訴說的,不願訴說,不敢去說的過去,那是多久都抹不去的印記。過去了的成為了故事,還沒來的成了幻想,人生終歸是一場戲。
第 009 章 晚宴……緣分這種事誰能給它一個清楚的定義
接風禮只是皇家迎接皇子的開胃小菜,真正的大戲到了接風禮之後才會上演。(。pnxs。 ;平南文學網)
王后娘娘最會揣摩皇上的心意,所以她定的宴會邀請人名單王上只看了一眼就允了。這位女子說來也是位奇女子,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她有如此之大的交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一個人去實在太無聊,皇家的晚宴就像是有什麼催眠的魔力一樣,每次我都撐不到歌舞表演完就會睡著。換做是往年,我倒也習慣了,可是這一次有楚君諾在,我就必須提高警惕,在我看來,自打他回來,我就沒遇見過什麼好事。於是我就打起了阿碧的主意,至少有阿碧在她能及時的叫醒我。但是阿碧對皇宮有著極深的厭惡,我軟磨硬泡了好久,她才好不容易答應我跟我去。但是阿碧將自己藏在了面具之後,皇宮裡有太多痛苦的回憶。如果有人認出了她,就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說來也是好笑,我們兩個都必須把自己藏在面具之下,雖然我們都不喜歡面具。
就在要出發時,我的皮面具忽然就裂了一個縫,我這裡已經沒有新的面具,師姐又回了青雲山找一種稀有的藥材不在京都,沒法從她那裡拿。父親和母親已經在前廳等候,父親本就懷疑我的身份,若是被他發現面具就完了。
就在我和阿碧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有人在門外敲門。“懿兒,好了沒有,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出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是母親,一定是父親等得不耐煩了才會派母親來催。
阿碧和我對視一眼,“如果夫人發現了這件事也一樣會很麻煩的。”
“懿兒,懿兒?”母親不斷在房門外敲著門,見我沒有回應便直接推門而進。
就在母親進門的一瞬間,我把禮冠扔在地上,將頭髮散了下來,遮住了我的臉。我轉身背對著母親,衝阿碧發火“平日裡乖巧伶俐,怎麼今日連個頭髮都梳不好了?那麼難看叫我的臉面往哪裡放?”我生氣的在桌子上一拍手,順勢向阿碧挑了挑眼示意她。
阿碧立馬就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