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就有辦法一擊即中。”師姐的桃花釀總是這麼香,似乎裡面有什麼迷藥一樣讓人上癮。
“怎麼跟個酒鬼似的?”師姐伸手奪過我手中的酒杯“身體不好,就別喝那麼多酒了。”
“我這身體不知道能撐到哪天,”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在了也好,省的有這麼多麻煩事兒。只是可惜再也喝不到你釀的桃花釀了。”頓了一會兒我又繼續到“師姐假若我真的不在了,你會不會記得我,會不會想我?假若我真的不在了,你幫我照顧師傅,照顧阿陸,照顧阿碧好不好?假若我真的不在了,師姐你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別再用自己試毒了好不好?假若我真的不在了,每年你和阿碧來看看我好不好,給我帶一壺桃花釀,省的我到了那邊惦記。”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就像是我真的撐不住了,在交代後事一樣。
“你師姐我好歹是這京都裡數一數二的名醫,要是你死在我手裡那可是砸了我的招牌,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還有我自己也很忙,我有我的事情做,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幫你照顧他們,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別想偷懶都推給我。假如你真的不在了,我才不會去看你,也不給你帶桃花釀,饞死你。我也會把你忘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的,所以你要給我活著,好好地活著。”師姐輕描淡寫的說道,眼神飄向了遠方。
我佯怒道“師姐,你好狠的心。”
“死了就是死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那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愣了一下,是啊,死了就是死了,一切就都塵歸塵,土歸了。那些個東西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我不會再讓第二個人在我手裡死去,就算拼盡全部我也會讓你活下來。”師姐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卻驀然溼了眼睛。
阿碧在一旁紅了眼眶,轉過頭悄悄的抹眼淚,不讓我看見。師姐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屋子靜默了下來。我知道,師姐只是說說而已,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假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怕是第一個哭成淚人的就是她。
阿陸從屋外進來,見我們沉默著不說話,“師兄,這次你打算怎麼辦?”阿陸皺了皺眉頭繼續道“我們的身高現在不同,若是我繼續扮你恐怕是不行了。”
“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可是上一次已經驗過正身了,所以這一次怕是不會再只是單純的看看我是男是女。你就先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吧,再等等,看看他到底要出什麼招我們才能有應對的辦法,這樣貿然出擊反而會暴露我們。”
“嗯,好。”阿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阿陸,謝謝你。”我朝阿陸投去感激的微笑。
“只要師兄需要阿陸,阿陸就會一直在。”阿陸也朝我笑。
在師姐那裡窩了好久之後,我才在阿比不斷的催促聲中不情願的起身回府。
剛進了大門,我和阿比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我們出門不過一天而已,整個蕭府卻張燈結綵,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下人們來來往往的穿梭忙碌著,府裡的管家在那裡不斷指揮著。
我和阿碧一頭霧水,蕭府是有什麼喜事麼?我招呼了管家過來詢問“馮管家,府裡發生什麼事了?這是在做什麼?”
“哦,回大少爺,蕭府是有喜事啊。”馮管家喜笑顏開的說道“大少爺,您的胞妹,七小姐回來了啊。恭喜您,大少爺,終於能一家團圓了。”
“不可能,馮管家您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七小姐離家都已經四年了,一直沒找到,怎麼會突然回來呢?”阿碧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看你這孩子,我騙你幹嘛?你要是不信你就進去看看,喏,七小姐就在正廳裡和老爺夫人在一起呢。”馮管家手指指向了蕭府的正廳。
“怎麼可能,七小姐怎麼會……”阿碧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擰頭看我的表情。
來者不善,這是我聽到蕭景離回來了之後的第一反應。但我還是配合著我的身份,做出了激動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拉著馮管家的袖子,“真的嗎?阿離回來了嗎?在哪兒?阿離在哪兒?”
“是啊,是真的。誒喲,您瞧我,這一激動光顧著拉著您說話了,您趕緊去吧。”
我立馬邁開步子朝正廳走去,阿碧隨後跟了上來。還未進正廳,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笑聲。
踏進正廳的門,就見府裡各位姨娘姐妹們都在,這是在蕭府過年才會出現的景象。父親坐在正位上,大夫人在父親身側,母親在右側拉著一個女子的手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