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慕裳的眼珠子在左右右左的轉了幾圈後,她果斷的兩手一抬,一手一巴掌直接拍上盯著她的兩張臉,緊接著就麻利的將她們的臉推離自己的視線。
“色女!都給我收斂點!”危慕裳一千個一萬個的鄙視顧林和淳于蝴蝶,她們兩個好意思用這種眼神看她麼?
就以她們的所作所為和親身經歷來說,她們好意思麼?
她們怎麼就有那個厚臉皮來鄙視她呢。
“嗯……呀,倒了……”
口鼻一下子被危慕裳的掌心捂住,腦袋又被推得偏向一邊,顧林瞥到場中終於倒在地上的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她嗚呼一聲便一把拿下危慕裳的手。
對於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最終不敵羅以歌的事實,村民們似乎都有些接受不了,他們在不敢置信的沉靜了十幾秒後,突然就高舉著手呼籲著大家一起上,要好好的收拾他們一番。
但是,他們的想法很美好,實際行動卻被阻撓了。
在老者寬厚有力的嗓音中,村民們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但他們在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從地上爬起來後,瞪著羅以歌和戰士們的眼神,則更為不滿了。
他們今晚本來可以開開心心的狂歡一晚上的,結果狂歡還沒開始,羅以歌就帶著一批人來攪局。
現在倒好,直接就動手打他們的人了。
“村長,他們不是好人,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一名年輕男子在老者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地就出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就是,村長,他們打傷了我們七八個兄弟,還把奧格斯格·伊麗莎白給打傷了!”
“……”
當第一道抗議之聲響起後,村民們也都陸陸續續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都給我閉嘴!”
在陣陣響起的吵嚷中,老者只覺得他耳膜被吼得嗡嗡響,他一氣,手中的柺杖便狠狠的捅了一下地面,聲音凌厲陰沉的大吼了一句。
老者一發飆,村民們又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兩個全都誠惶誠恐的看著他。
轉過身看著老者的危慕裳,見此情形,心裡有著絲絲的訝異,老者在這群村民心中的地位,當真有那麼高麼,他的威懾力怎麼會有那麼大。
老者從村民們主動讓出來的道路中,一步步既緩慢又堅定的朝羅以歌走去。
在經過危慕裳的時候,他還多看了危慕裳幾眼,眼神既深又複雜。
看老者的背影,站在羅以歌面前的他,似乎在說話?
但他的聲音很小,羅以歌的聲音也不大,雖然隔得近,也知道他們在談話,危慕裳卻怎麼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十分鐘過去了,羅以歌還在跟老者交頭接耳的談著,像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及先前躺在地上的那幾個村民,也早就撤離了那個小天地。
在危慕裳小心思各種亂竄的又過了十分鐘,危慕裳奇異的看到,老者竟然轉身就走了。
真真切切的轉身穿過人群就默默的走了,就跟他來時一樣,不聲不響的。
看著老者離開的背影,不止危慕裳不解,就連眾多村民們也不解,他們不是應該把羅以歌綁起來,好好的招待一番麼,怎麼他們村長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走了。
最後,在村民們各種猜測中,還是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出面驅散走了村民們。
看著在奧格斯格·伊麗莎白一句都散了吧,然後就開始默默離開的村民背影中,危慕裳更加的不解了。
這是什麼意思。
是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欲擒故縱的遊戲麼。
事實證明,危慕裳等人都想錯了。
走出了野人村莊好幾公里,危慕裳的腦子還在糾結的想著那件事,怎麼也想不明白老者一前一後不同的做法是個什麼意思。
在邊走邊糾結了大半夜還是無果後,危慕裳決定放過自己,她還是別去想那些舊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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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危慕裳一行人再次踩上獵人訓練營的土地時,怎麼說,其實他們超時了。
距離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超了一天的時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看著訓練場前的那架中型直升機,再看著訓練場上僅剩的六面國旗,危慕裳突然就有了種不捨的感覺。
這個沒日沒夜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視線一轉間,危慕裳看到摩西校長站在直升機的機艙門前。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