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告訴我要去做什麼,你自然會說。”羅以歌笑了笑,伸手就颳了一下危慕裳筆挺的小鼻子。
黑城酒吧是一個什麼樣地方,生活在巴勒莫的羅以歌不可能不知道。
按理說,危慕裳一個女孩子要孤身去那種混亂地方,羅以歌不該如此放心危慕裳才對。
“我前幾天來的義大利,我一來的時候就找過你。”
危慕裳在靜默了一瞬後,顯然沒打算告訴羅以歌,她要去黑城酒吧做什麼,反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羅以歌身上。
“嗯,我知道。”回頭看了眼前方有些擁堵的車道,羅以歌再次側頭看著危慕裳柔聲道。
羅以歌的回答很平靜,平靜的讓危慕裳那顆平靜的心,漸漸的不平靜起來。
“如果不是我昨晚闖進你家,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出來見我?”
在羅以歌寵溺帶笑的注視下,危慕裳沉默了兩秒,隨後也嗓音平靜的再次詢問道。
“是。”在巴勒莫住久了,它的交通會堵得人連脾氣都沒有,羅以歌在道路堵死前進不了的情況下,默默的停下車靜靜的看著危慕裳。
彰顯著強悍與狂野的越野車內,氣氛有些許微妙。
此刻的危慕裳和羅以歌,就像一位老師在盤問自己的學生為何沒做作業一樣。
氣場和和諧,沒有爭吵沒有辯解,有的,只是一問一答的疑問和解答。
“你現在在羅氏集團上班麼?”
危慕裳查過,羅氏集團並沒有任何羅以歌的個人資料。
但羅氏集團的南部分公司,除了羅以歌的母親呂一茹會偶爾前來檢視外,羅以歌的父親羅氏總裁羅元泉,幾乎從不出現在南部分公司。
那麼龐大的一個集團產業,單靠呂一茹偶爾的現身,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危慕裳能想到的那個幕後黑手,也就只有羅以歌了,而且,照羅以歌的行徑來看,他應該是經常在南部活動的。
“嗯,
南部的羅氏基本是我在管。”羅以歌也不隱瞞危慕裳,只要是危慕裳問,他就面帶微笑的全盤托出。
當羅以歌回答到這裡的時候,危慕裳那顆心,便開始隱隱的波動起來,思維也越轉越快的飛速運轉著。
“羅氏是你父親一手打下來的產業,但你之前說你來義大利,是要接手你小叔叔的事業?”
危慕裳沒忘記上一次在醫院跟羅以歌見面時,他所說的話。
也正因為記得,此時此刻危慕裳看著羅以歌的眼神,才會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認真和深沉。
“嗯,羅氏是我父親的,但小叔叔已經環遊世界去了,所以他的事業是我在接手。”
像是鼓勵危慕裳繼續問下去般,羅以歌看著危慕裳,那雙深邃的瞳眸就如漩渦般,漆黑異常的誘惑著危慕裳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
在羅以歌那雙太過盅惑人的瞳眸中,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眸光很淡很淡,卻又很真很真,但她卻什麼都沒再問出口。
羅以歌看到的危慕裳很平靜,很淡然,就想睡了一場好覺醒來後的平靜般無慾無求。
危慕裳看起來的確很平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跳有多快,她的大腦運轉的有多麼快速。
羅氏是羅元泉一手打下的江山,跟羅元奇沒什麼關係。
而且,在危慕裳所查到的資料中,羅元奇是一個不務正業的無業遊民。
但羅以歌現在卻說,他在接手他小叔叔的事業,且她一直都查不到羅以歌在義大利的任何資料。
危慕裳更清楚的是,羅以歌的父親只有三個兄弟姐妹,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羅以歌口中的小叔叔,自然只能是羅元奇了。
這一切,最重要的是,危慕裳在一號給她看的資料中,火凰的各種罪行數不勝數。
但關於火凰教父的資料卻是少得可憐,危慕裳拿到的資料,有的也只是火凰教父是個亞洲人,有可能是Z國人。
亞洲人,這個概念多麼的籠統,可能是Z國人,這個可能又是多麼的讓人懷疑。
“慕兒,怎麼不問了?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不會瞞你的。”
四目相對間,在危慕裳眸光越漸沉下去的黑瞳中,羅以歌伸手貼上她的臉頰,指腹緩緩摩擦間,真切感受著她的體溫。
在羅以歌太過信任毫無防備的瞳眸中,危慕裳卻在此刻退縮了起來,她怔怔的看著羅以歌,隨後微偏著頭在羅以歌的掌心蹭了蹭。
在緩緩斂下眸間,危慕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