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哪裡有奧瑪酷啊。”喬安娜不屑的撇撇嘴,覺得姐姐的眼光一點都不好,歐文整天笑眯眯的一點都酷,還是奧瑪酷,就像亞爾曼叔叔一樣。
威廉和清秋津津有味的看著兩個女兒鬥嘴,阿爾佛瑞德則無奈的撫額,這兩個妹妹,一旦遇到了和歐文和奧瑪的事,總要爭執半天,而且爭執的問題在他看來都那麼幼稚。
張太太要先回國內,過了三天,收拾好東西后,就回國了。威廉則要處理倫敦被轟炸的地產,便等到十一月份再過去,清秋自然是陪著威廉,到時候和他一起過去。
到了十一月的時候,阿爾佛瑞德和戴安娜喬安娜也放寒假了。威廉和清秋便帶著孩子們一起坐船回國了。
到了上海的時候,清秋從車窗裡觀察著這個曾經繁華的城市,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但是和自己從前過來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街上冷冷清清的,很多店鋪都沒有開門,街角處到處都是乞丐。阿爾佛瑞德也好奇的看著這一切,不時的問著清秋各種問題。
清秋嘆了一口氣,不禁為這個國家感到可惜,如今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當權人卻不思建設,挑起內戰,又打了好幾年。
到了家的時候,家裡擺設雖然簡單,但是和外面的一些房屋已經好多了。房子被重新粉刷過了,裡面也打掃的乾乾淨淨,幾個眼生的下人正在忙來忙去。
“張叔叔,媽媽,我們回來了。”清秋看到大門口的張叔叔和母親,有些激動的叫道。
“回來就好,快進來,等過兩天你二哥二嫂也該回來了。”張太太笑著過來拉住清秋,一行人就走了進去。
清秋的房間依然是被安排在了二樓,那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她還記得二哥為了她,把金燕西揍了一頓呢,當時覺得特別的刺激。
過了兩日,二哥帶著二嫂也到了,清秋和威廉也下樓去看二嫂。她心裡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綁住她二哥那樣的人。
到了客廳裡,清秋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二嫂在逗二嫂懷裡的孩子玩。二嫂穿了一件淺藍色旗袍,挽著秀髮,只插了一根烏木簪。清秋挽著威廉也笑著走了過去,叫了一聲:“二嫂。”
顏心聽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的轉過了頭。看到二嫂的面容,清秋頓時愣住了,原來是她。
要不是再見到眼前這張面孔,清秋估計都忘了那一段往事了,自己的二嫂正是當年的溫玉言。
清秋臉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自然,只當作第一次見面。不過心裡始終有個疙瘩,這溫玉言當年不是懷了金燕西的孩子嗎?那個孩子哪裡去了?如今的溫玉言身邊根本沒有十幾歲的小孩,她和二哥唯一的兒子還在襁褓之中。放下心中的疑問,清秋也加入到了對孩子的討論中。
溫玉言雖然心裡已經做了準備,但見到清秋,但是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儘量躲避著清秋。現在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就連張宇也以為她是個寡婦,張宇不問,她也就沒有對張宇坦白過,如今的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文藝女青年了,現在她真的覺得很幸福,不想自己的幸福被破壞,便擔憂的看了清秋一眼。
清秋對溫玉言友好的笑了一下,可惜效果不是很好,溫玉言的眼光明顯的有些飄忽。看到這裡,清秋已經確定了,顏心就是溫玉言,而且自己的二哥恐怕還不知道這個事情。清秋也不打算說,自己佔了她的身體,已經很愧疚了,如果她不想讓人知道那段過去,就讓一切都隨風而逝吧。只是不知道這溫玉言怎麼會去參加了□呢,她的母親和哥哥呢?
張宇穿著一身軍裝,顯的很精神,他現在已經是團長了,也不像以前那樣嬉皮笑臉了。倒是有點像亞爾曼平時的樣子。只是不時的看向顏心的眼神,讓清秋明白,自己的二哥過得很幸福。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清秋心中想到:自己又把她的母親還給了她呢。
到了張教授六十大壽的時候,來的人很多,他的學生,他的同事,以及以前的朋友,只要能聯絡到的,都來了。大家也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聚聚,畢竟戰爭讓大家分開太久了。
酒宴上,張教授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打著藍色條紋領帶,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張太太則穿了一身深紫色繡花旗袍,挽著張教授的胳膊,不停的和來賓們見著禮,兩個人還不時的咬咬耳朵,說說悄悄話。
清秋找了個空閒的時間,來到陽臺上,看著上海的風景,吹著冷風,一下子就清醒了。本來喝酒有些發熱的臉也好受了許多。威廉發現清秋離席之後,也跟了出來,兩個人並肩站在陽臺上看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