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非親非故,他還就吃定她了?
他眉頭微微一挑,雙眼迷起來看著她,就這麼細微的兩個動作,一股凜然之氣驟然而生,這傢伙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相較之下阮青風的氣勢不覺地就弱了,換了個角度說:“你……你和我,我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房子裡,合適嗎?”
聽了她的話,練項揚的目光又移到了她身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問:“你在擔心什麼?你這種姿色的女人,在伺候我的丫環裡頭一抓一大把。”
阮青風臉色一變,太過份,她當然算不上什麼頂級美女,但他這話說得也太傷人了,他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還拿她和丫環做比較,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做了個深呼吸,嘴角扯了個陰惻惻的笑容,說:“看不出你在那個北營還是這麼尊貴的身份,要住在我這裡也很簡單,先把碗洗了,把廚房收拾乾淨!”
“你竟然要本座……”這個要求顯然對他而言,和他剛才對阮青風說的傷人的話效果是一樣的,因為聽到這裡他臉上一貫的淡定神情不見了,整個臉陰沉沉的,像某個剛從地獄冒出的修羅。
阮青風卻沒有被他唬住,她還正在氣頭上,聽他這“本座”二字,立即將下巴一抬,打斷了他的話:“要想住進來,就得按我說的做!”說完“蹭”地站起來,走到自己房間,正要關門,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說:“你不會這麼多天都沒洗澡吧?”
某人的臉因為她這個問題更黑了一層,盯著她卻沒有回答。
那就是預設了,阮青風沒有掩示嫌棄的目光,想起自己房間裡還有一套非常寬大的t恤和短褲,是去年院裡年終聚會的時候發的禮物,這個禮物還曾經被包括阮青風在內的全科室女護士深深地鄙視了一回,這下才發現居然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她回房把這套衣服翻了出來,塞到練項揚手中,不理會他將t恤拿起來不斷打量的目光,又將他推到洗手間告訴他使用熱水器的方法,之後又交待說:“洗完澡自己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曬在那裡。”她指了指客廳旁邊的陽臺。
不但要洗碗,收拾廚房,這下居然還要自己洗衣服,練項揚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可阮青風偏偏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邊往房間走,還邊撂下狠話:“就這樣,要是做不到,別指望本姑娘再給你煮吃的!”他要賴著不走,就衝他那麼大的個子,她也拿他沒辦法,但規矩還是要立的,留下來就罷了,還想把她當丫環使,想得美!
第四章
雖然半夜才睡,阮青風卻在第二天八點多就醒了,揉著惺忪的雙眼,踩著拖鞋極度懶散地走向客廳,抬頭看了一眼,就把瞌睡蟲全嚇跑了,沙發上頭居然在冒煙?
她條件反射地衝上前幾步,才發現這煙是從盤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頭頂冒出來的,那個人當然是穿著t恤和短褲卻拔散著一頭長髮的練項揚,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看他這副樣子,肯定是在練功沒錯了。
阮青風往他身體周圍打量了幾眼,確定這個煙不是藉助某些道具,比如香和火柴一類的東西發出來的,心裡不禁嘀咕,這傢伙難道還真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這麼一想便又多看了他兩眼。他穿的一身衣服和他的髮型還真是格格不入,但偏偏他有一副衣架似的好身材,隨隨便便的衣服往他身上一穿,也穿一種獨特的味道。
她出來客廳這麼久,練項揚始終都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感受到阮青風毫不掩示的打量,他的眉頭輕輕一蹙,阮青風立即很識實務地轉身走向廚房,開櫃子拿豆子放入豆漿機,按下開關,又將冰箱裡的庫存饅頭全拿出來蒸上,然後到洗手間刷牙洗臉,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她記得科裡有次送來一個病人,就是因為好奇心重,在路上圍觀一對夫妻打架,結果被失去理智的當事人捅了兩刀,飛來橫禍,都沒地方說理去,而這個不明來歷的練項揚正在練功,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像小說裡寫的一樣走火入魔,傷及她這個無辜,還是離遠一點是王道。
幸好,等她洗漱完畢,他也已經練功結束,阮青風又給他拿了牙刷,簡單地說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後就獨自將他撂在洗手間,自己回廚房將磨好的豆漿和蒸好的饅頭拿上桌。
“你的豆漿加糖嗎?”阮青風一邊旋著白糖的罐子,一邊問著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練項揚。
他緩步走到桌前,不回答,卻接過了她手中的罐子,自己往碗裡放著糖,阮青風抬頭看了看他,沒事長這麼高幹什麼,和他站在一塊,還真是有壓迫感,於是……她很自覺地靠著桌子坐了下來。
他放完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