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跳出來，暗恨自己怎麼一時疏忽。

鏡樓拉著他後退，死死盯著黑衣人的手腕，“你別動！”他這隻手可沒有受傷，習武之人的力道，絕對一隻手就能擰斷脖子。

黑衣人一笑，“你不懂，我就不動。”

鏡樓氣急，胸口一疼，心道糟糕，剛才的打鬥又把傷口裂開了，見她捂著胸口，賀真知道她的傷又反覆裂開了，更是緊張，他們兩人才堪堪打傷了這個黑衣人，可見這人的身手絕對在他們任何一個人之上！

“你打暈她，一個人過來，我逃脫了就放過她。”黑衣人勒緊顧顏朵，威脅道。

鏡樓一驚，可是賀真諢察的動作極快，後頸一疼，立刻失去了知覺。賀真諢察轉頭，黑衣人一躍，大笑兩聲示意他跟上，遠遠看著顧顏朵的樣子，他一咬牙，迅速跟了上去。

血腥的院子裡頓時寂靜無聲，烏鴉一聲飛過，當鏡樓醒來就面對著這樣的陰森。

“不好。”鏡樓立刻警醒過來，幸好賀真諢察下手不重，這個黑衣人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那麼顧顏朵就危險了！她立刻起身，地上赫然出現一個箭頭，正是賀真諢察留下的印記，鏡樓立刻朝著那方向追去。

月衡澋一眼就識破了小蝶，心下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向劉子麟告辭帶人去往莫蘭藏身的小院去。

“王爺，那是督軍！”一個侍衛眼神極好，一道白影飛過，連忙指過去，遠遠看去，正是鏡樓一身白衣朝著城外掠去，月衡澋也認了出來，發覺她是從莫蘭的小院中出來了，頓時心一動，一種不祥的預感。

滿院都是屍體，血跡極少，可見是一招致命，他安排在此處的皆是高手，除非……

“難道是……”看到鏡樓的侍衛頓時覺得寒毛直豎，不安地看看其餘侍衛，只見他們個個神色冰冷，滿臉怒氣。

月衡澋的腳步穩不住，連忙朝著內室奔去，其餘人不敢跟上，外面的人手如此，裡面只恐怕也是如此了。

莫蘭早已氣絕，臥在門口死不瞑目地瞪著外頭，臉色發青，早已沒了平時嬌俏的模樣，輕輕撫上去，身體也早已沒了溫度。

月衡澋一眼就看到了她，心像是被重擊過，震得他無法思考，想要走過去抱住她，卻沒有勇氣，上一世，她也是這般，被亂軍一刀殺死在大帳內，也是這般，努力地看著看外頭，像是盼著他來，又像是求救。

換了一世，他還是沒有保住她！

“如蘭……”

月衡澋低聲喚道，這一世，他還沒有這麼喚過她，如蘭是她的花名，曾經淪落為伶人時的名字，因為不知她的本名，輾轉多時才尋到她，她不是伶人，她的命運也發生了轉折不是嗎？那為何還是敵不過一死！

十三、如蘭……還是在這個時候，他明明已經全力扭轉乾坤，企圖挽救兩人的性命，卻還是因為變數，害了兩人。

“是你嗎？”月衡澋仰天大笑，他曾經寄望於那個原本不存在的孩子出生，能改變他的命運，改變羽妃的命運，可這個改變，卻將他的努力重新歸於起點。

成也他敗也他，原來冥冥之中自由註定，一切依舊都是他造成的！

月衡澋笑得不可自抑，若是當初知道她會殺了十三和如蘭，倒不如生下來便掐死也罷，而這次，他又如何重來。

“六爺！”

侍衛在門口垂手而立，“外頭的兄弟都已經安置妥當了。”

月衡澋停了笑，眼神驟然冰冷。

“派人追上去！”他一字一字說道。

侍衛自然知道什麼意思，“是！”

而追出城外的鏡樓卻發現了一大片打鬥的痕跡，這三人像是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四處尋找賀真諢察留下的印記，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斥候精通的偵查之術她也有涉獵，可現場卻詭異得驚人，像是掉進了突然出現的懸崖中一般，在某個地方失去了蹤跡，抑或者是後來的痕跡被極為精通此道的某個人給抹殺得乾乾淨淨，無論是兩者之中的某一種，都讓鏡樓覺得心驚。

胸口的傷因為一連串的刺激開始崩裂流血，此時的她已經不適合再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下去，而幾里外有一群人正在騎馬接近這裡，鏡樓一咬牙，立刻轉身返回客棧。

一百八十五　被廢

鏡樓的大軍原本打算滯留幾日休養生息，可是當鏡樓回到客棧包紮好傷口，一個更驚人的訊息傳來，臨江王帶著一小隊人馬出城遭到伏擊，重傷昏迷，已經連夜被人帶回北沁！

“這是怎麼回事！”鏡樓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