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的!
一百二十九 失蹤
這下可棘手了,那道士舉著劍,鏡樓感覺那陣迫人的壓力迎面而來,當機立斷,在道士虛空砍過來時,鏡樓抓住地上的兩人,迅速躲開弒神劍的劍氣,而三人由於重量實在太沉,只是滾到草叢的一邊。鏡樓感覺內力開始透支,呼吸也開始刺痛起來,看著被弒神劍掃過之處,花木竟是完好無損,這到底是什麼劍?!
沒等鏡樓有什麼反應,道士已經走了過來,他確實是用走的,卻速度奇快,當劍尖指向遙軒時,鏡樓驚駭地發現,她不正壓在遙軒和十三的身上,弒神劍就在她的眼前!
說時遲那時快,鏡樓只感覺白光一閃,那名道士已經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撞到地面,而鏡樓只覺胸口一陣灼熱,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粘在面紗上,她扯去面紗,抹去血跡,看著那道士的反應。
其餘的殺手被這一瞬間的變化驚得愣住了,道士猛地咳兩聲才緩緩爬起來,一見鏡樓的臉,顫顫巍巍地指著道:“是……是你!”
鏡樓摸摸胸口,從進山來一直貼在自己胸口的盤虛鏡已經不見了,而它一直貼的的位置正是發燙之處,難不成是盤虛鏡擋住了弒神劍?
“哈哈,世上一飲一啄自由定律,”遙軒躺在地上笑了兩聲,“你沒想到吧,盤虛鏡便是弒神劍的剋星。”真沒想到,他原來一直以為盤虛鏡不過是辟邪之物,原來還是弒神劍的剋星,他對那個世界,果然知道得太少了。
“你……”道士顯然是急了,鏡樓立刻爬起來,在心裡默默地呼喚著盤虛鏡,一道閃光,鏡樓赫然發現原本還不到巴掌大的盤虛鏡變得如同銅鑼一般大!黯沉的色澤一掃而光,九道絢麗的家紋閃耀著,如同鑲嵌了寶石,中間的鏡子泛著光,卻看不見裡頭映照出的東西。鏡樓捧住盤虛鏡,她隱隱感覺到它處於失控的階段,又有些像是被嚇壞的孩子,如論在心裡如何呼喚它,它都不願意重新變回原樣。
難不成是因為被弒神劍砍過?鏡樓想著,心裡再次默唸道:“快變回原樣。”可惜,盤虛鏡亮著,沒有任何反應。
“糟了……”道士的臉色一變,突然有有些幸災樂禍,朝著身後的殺手吩咐道:“撤!”
一陣風颳起鏡樓的髮絲,使得讓遙軒清醒了些,眯著眼望向不遠處,道士已經帶人走了,他心裡便有些不安,又看著像是在溫柔哄勸著的鏡樓,他的不安更是放大了……
“鏡……”
還未等他說什麼,龐大的盤虛鏡顫抖起來,震退距離它極近的鏡樓,在弒神劍上感覺到的力量瞬間席捲了四周,鏡樓運氣抵抗,卻依舊呼吸困難起來,身後出現一隻大掌將她拽進懷中,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眼前炸開,隨即是巨大的轟鳴聲。
鏡樓在那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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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樓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類似豬頭般腫脹的臉。
“啊!!”
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本能地迅速跳起來擺出應戰姿勢,可是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卻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她在一座山谷中,滿是盛開了橙紅色的凌霄花,風輕輕一吹,漫山遍野的花捲成波浪,一浪接著一浪,混著樹木的綠色,鮮豔濃烈地讓人無法呼吸。鏡樓低頭看到那個倒在地上,腫了滿邊臉的男人……
“我說……遙軒公子,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雖然她很好奇他的真面目,但是這樣的真面目著實無法讓人接受。
遙軒捂著胸口咳了兩下,苦笑說:“督軍大人以為我願意,實在是不小心。”那道士下手可不會挑臉上還是身上的。
之前見他不是還好好的嗎?鏡樓忍住了笑,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左右張望了一陣,驚愕地連忙問:“這是在哪裡?那個臭道士和他的人呢?”
“我不知道。”遙軒慢吞吞地說,“最後那道士帶人走了,然後盤虛鏡有些失控,把我們帶到這裡了吧。”
盤虛鏡?鏡樓可疑地打量著他,“你怎麼知道盤虛鏡?”若是沒記錯,知曉盤虛鏡的只有東域的老頭子們和蘇雅才是,連書易她都沒告訴,如此想著,鏡樓看向遙軒的目光中帶上了警惕。
遙軒並沒有心虛或是說錯話一般驚慌,而是很坦然地長吁一口,解釋道:“大人忘記了?你我可算是師出同門,南松院的許多珍貴書籍和秘籍都由我保管著,盤虛鏡不是什麼極為重要的機密,上頭都有記載,我豈會不認得?”
這樣?鏡樓懷疑地打量著他,兩人師出同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