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離開,快帶我離開,我不要在這兒……求你……”茶亞皇后幾乎是瘋狂了,尖叫著爬向他的方向,他不是來救她的!“你答應過姐姐,要照顧我……你答應過她要保護我的……元鑑之!你不許走!元鑑之!!本宮命令你帶我走!”
內心的傷疤再一次被揭開,元鑑之握緊了雙手,竭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殺死這個自私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別拿穎兒來逼我,皇后娘娘,你是該反省,利用你姐姐,利用你的兒子,利用我,夠了,還不夠嗎!?今後,我再也不會滿足你的要求,穎兒泉下有知,不會怪我的。”
為了防止茶亞皇后的哭叫引來看管的宮人,元鑑之抄起門外的食籃,一晃眼就消失在殿內,很快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罵罵咧咧地衝進來,把半瘋癲的皇后捆綁起來。
元鑑之已經不去管也不去想,因為,他和這個女人,已經沒有關係了……
從御膳房回來,手上的食籃已經變得沉甸甸的,他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滿足,說不出的輕鬆,年少以來,從來沒有如此暢快的感覺。
以極快的速度躍進敷原宮,良佩和書易早已拿好筷子在等他,走到偏廳的飯桌邊上,在兩人期待的眼神中一一將菜盤子放到桌上,把熱乎乎的白米飯從底下抽出。
“我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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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王雖然病入膏肓,但是也懨懨地撐到現在,整天在床上,不問世事。兩年間的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九陽家族滅了兩家,皇帝又扶持了新的兩家,分別是崔家和孟家,都是白手起家,手握兵權的家族,這兩家也成為了皇都九陽的新貴。
天威難測,朝堂上風起雲湧,誰都摸不清這風向,原本是太子陣營的辛傲之,卻破例被重用,兩年前還龜縮在上圖城等死的將軍,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皇帝嚴重的大紅人,很多人猜測這辛將軍是皇帝安排在太子身邊的暗子。那到底是還是不是?這恐怕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所有的皇子嬪妃們都是望眼欲穿,伸著脖子等著皇帝冊封太子,可是皇帝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健壯,畢竟都不到半百,頭髮也不見一絲白,太子?不知道在那哪裡呢。
每個人都被皇帝玩的團團轉,還是被命運呢?
眼看已經入了秋,良佩身體也見好了,就張羅起冬衣來,畢竟書易在長大,衣服年年都要簇新的。敷原宮之前偶爾有幾個妃子來,都讓書易躺著裝病,現在個頭那麼大,想要矇混過關,也不容易,之後要怎麼辦,也只能一步算一步。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書易雖然還沒一下子抽長條,但是吃的日漸多了,身體也紮實了,慢慢地就補上了小時候的虛虧,不再是以前瘦瘦小小的樣子,五官也長開了,原本就眉清目秀,現在更有男子硬朗的五官,不知為何,良佩就是覺得他眼熟,不是從小看大的那種眼熟,隱隱覺得他像某個人。
二十三 風起
元鑑之這兩年難得出門這麼久,一回來,臉色就十分僵硬,鐵青著的臉色就跟他的鬍渣一般,坐在偏殿的椅子上,似乎悶著生著什麼氣。
良佩沒有打擾在習武的書易,而是給元鑑之沏了壺茶,靜靜地等他的情緒轉好。
“你每次出去,我跟書易都不過問,除了在這敷原宮,我也是對你一無所知……”頓了頓,良佩有些黯然,“以前總覺得,你只是公主的師父,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們,另外也只要能讓公主學有所成,我就不管其他的了。可是,自從公主出了事,我慌了神,是你一直幫助我,照顧我,所以,我也想幫你分擔,在這宮裡,也只有你和書易關心我,我也只關心你們兩個,如果外面真的有什麼大事發生,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人微言輕,說不定我還看的比你透徹。”
元鑑之一愣,他沒想到一向內斂的良佩會說這麼番話來,“我……”
良佩看的出他在猶豫,看來外面是出了不小的事,沉吟著說:“我也不勉強你,只是你最近外出的頻繁,每次回來臉色也不好,是不是公主她……”
“不不不,不是鏡樓的事情,”元鑑之急忙擺擺手,思索了下,說道:“我之前出去那麼久,都是趕去南域看衡澋,最近,我是去見一個熟人,我……”
我了半天,元鑑之支支吾吾地,看了良佩認真的臉,心裡暗自嘆息,“我去看我的師弟去了,他……你還不知道我有個師弟吧,是我們師兄弟幾個最小的,就是皇帝親封的護國大將軍,辛傲之。”
良佩訝異地瞪大眼睛,吃驚不小,這個辛將軍早在十年前就小有名氣,是皇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