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依舊在摸索著。
“妙兒。”她揚聲喊道。
“督軍,有事?”一直候在門外的妙兒恭謹地回答道。
六十七 出手
鏡樓想了想,說:“派幾個婆子去劉家打探些訊息,順便,把最近顧家、方家、薛家等等幾家的狀況都好好打探一番。”
這幾家都短的上是長平一霸,劉家把持政權、書院,深得民心,方家是掌管漕運的大頭,而顧家則是掌控了多數的布莊飯館,薛家則是糧商,整個攬月朝,除了在皇都,地方上的勢力,做官永遠比不上商人。在長平當權和致仕的官員不少,可是他們卻永遠不是把持最核心的成員,如果要更好的把握住長平,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這四家也一定要拉攏到手。
現在莫蘭依舊休整著,齊泰打理起府內的事情來,也算是一把手,過年的事宜她已經不用擔心,現在,還是好好關心下王妃和廢世子好了。
鏡樓頓時想起了什麼,披上狐裘,淡然地出門,走向地牢。
想要毒害她和書易,卻讓莫蘭遭殃的兇手還沒找到,雖然她覺得八九不離十,不是蓬萊府,便是王妃,或者是這二人合謀,要說是還有人,就是……
停下腳步,鏡樓朝著長平王的方向看去,背後的那些人,究竟是誰,又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地牢裡有些氣悶,還有些不甚清爽的味道。
三個人都關在同一間牢房裡,臉色蒼白,因為衣著單薄而瑟瑟發抖,聽到有人進來,其中一個年紀最長的受驚似的抬起頭來,一看是穿著狐裘的鏡樓,頓時精神地跳起來,踉蹌了幾下,撲倒牢門前,沙啞著嗓子尖聲叫冤枉。
“大人,大人,奴婢冤枉啊,快放奴婢出去吧,奴婢再也不多事多嘴了,毒不是奴婢下的,大人明鑑啊……”
鏡樓彷彿沒聽見似的,打量了牢內的三人一眼,一種一個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後迅速低下去,和另外一個面無表情的僕婦一道行了禮。
“我想你們也知道,這次的事,下毒並不是主要,而是我最恨背叛之人,若是從事交代,我給個全屍,保全死後的名聲,家人也不會為難與他們,若是不配合……”
從容地掃了她們兩眼,冷哼一聲,“你們三個家中女子我全部買入窯子,男人送進相公館,跟你關係要好的,也不會例外,最後……你就看著你的家人接完一個又一個客人吧。”
賣身!
三個僕婦全身頓時抖如篩糠,那個面無表情的僕婦也揪緊了衣角。
“快說吧,今天不說,明天,我就送你們去看看你們的家人是怎麼賣身的。”
窯子和相公館是這些行當最低等的地方,比不得**這些高檔地方,去了這些地方,只有兩種可能,不是得病死了,就是被弄死。
一開始撲上來的僕婦更是癱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盯著鏡樓,嘴巴張了兩下,嗬了兩聲,突然間跳起來直直地掐住那個面無表情的僕婦,使勁的搖著她的脖子嚷道:“你這個狗孃養的小賤婦,快給我招了啊,我家裡有三個孫兒,你做了這等缺德事兒還要拖我們下水……”話沒說完,那個抖得最是厲害的也算得是最年輕的那個跳起來跟兩人廝打在一塊兒,狹小的牢房裡吵鬧不堪。
“孫四家的你嚷嚷個腚!你才去招!”
“小娘皮……”
這些粗俗不堪的話語讓鏡樓直皺眉,伸手接過身後跟著的小丫鬟捧著的碗,裡頭都是滿滿的清水,揮揮手讓那個丫頭出去,一皺眉,身邊不是妙兒,也真是有些不習慣。接著鏘地一聲,拔出美人刀,插到桌上,小丫鬟的手也抖著關上出口的大木門,原本就晦暗的地牢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三個僕婦同時停下吵鬧,看向鏡樓緩緩褪下狐裘安置好,端著一碗清水,掩著面紗,一雙明媚的翦水大眼正盈盈地看著她們,瞬間,整個房間像是亮了幾分,但是迎面而來的壓力讓三人膽寒,那碗清水正隨著鏡樓的動作晃動著,水面上的一同晃動的反光亮地刺眼。
“你……”那個話最是多的僕婦驚叫一聲,剩餘的聲音被一陣尖銳的聲響打斷,那聲音像是水聲又像是刀刃的尖嘯聲。
粗木柵欄已經斷了好幾根,那三個婦人滿身都是切口,切口迸出鮮血來,沾滿了衣物。
驚駭地想要尖叫,發出的卻只是微弱的哀嚎。
“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誰指使你們這麼做。”
沒錯,他們一直以為下毒的是一個人,事實上,卻是這三個人的合謀,再會偽裝的人,也有露相的一天,更何況是三個沒見過什